苏弥听得一知半解,点点头又问:“那你丢了什么东西啊?找没找到?”
他说:“找到了。”
她感叹说:“还好还好,不然白受罪了。”
谢潇言平静地看她,淡淡地一笑,没有说什么。
苏弥又问起他在外面生活的种种见闻。
过得还算潇洒。玩过很多运动,走过很多的路,历经过不一样的繁华,遇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热闹一时,孤独一时。是他尝试着放手的六年。
她又八卦起来:“那你怎么不交女朋友?”
“因为我知道我不会爱上别人,我不想有人为我受伤。”
苏弥闻言,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这话令她感到奇怪,如果他讲真话,那么在他的心底,他们这段拼拼凑凑的婚姻又算什么呢?
她尚未问出口,谢潇言的问题已经丢出来:“你呢?”
苏弥:“我什么?”
他提醒:“瞬间。”
已经想不到问这个问题的本意,苏弥没有他这么浓墨重彩的故事,她也不能杜撰,于是想了想,给了一个官方又草率的答案:“一定要有的话,那就是现在吧。”
谢潇言又摸不透她的想法,只能浅浅一笑问:“那如果以后有人问起一样的问题,你会怎么形容这个瞬间?”
苏弥略一沉吟,在心里酝酿的答案:大概就是,和喜欢的人,做了喜欢的事,之后感到沉甸甸的满足。
但碍于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不能够坦率到将这话脱口而出。
于是她说:“听了一个人,讲了一个故事和一个道理。受益匪浅。”
谢潇言都懒得问她受什么益,轻嗤一声:“敷衍死了,你不如不要回答。”
“……”她有些时候真的不懂怎么就惹到他。
后脑勺沾枕,他闭上眼?????。
苏弥以为他睡了,但过半晌,谢潇言又淡声开口说:“你签了那个节目。”
她说:“嗯,签了。”
“他也去。”
苏弥稍稍一愣,反应了几秒他在说谁,而后点头道:“对。”
谢潇言“哦”了一声,没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