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我没事。巫大夫,您尽管来,我忍得住。”
听说会影响往后行动,柳眉也不敢再劝,只好拉胥姜的另一只手不断安抚,“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好了,过会儿我替你固定,别乱动。”
片刻后,巫栀松开胥姜的手,胥姜虚脱地靠在柳眉身上,满头的汗。
都是疼的。
柳眉也疼,心疼,一边替她擦汗,一边念叨:“往后可别往那些地方去了。”
热闹是热闹,危险也是危险,稍不注意出点意外,就让人遭了大罪。
“嗯,不去了,不去了。”此时说不去,往后伤好了,会不会再往人堆里凑,那可难说得很。
手肘复位好后,紧接着就是脚踝,巫栀检查后,眉头一展,说到:“脚伤看着严重,骨头却并未受损,只是撕伤了脚筋,休养半个月便能下地走路了。”
二人闻言,都松了口气,若再来一次复位,怕是要疼死人的。
“总体来说,伤得不算严重,却也马虎不得,要好好调理、休养,否则留下病根,等积症发作,治起来可就难了。”
巫栀人年轻,说话却老气横秋,“人在年轻时,总不注意保养,仗着精力足、火气大,便一个劲儿造作,殊不知年老之后,病痛缠身那才是真正的遭罪。”
胥姜嘴里连应:“是是是。”
听她说话,莫名想到陈大夫,遂不禁想难不成天下大夫都是同一副脾性?
“你这伤须得内外同时调理,除服药外,还得推拿行针,熬炼膏方,得费些功夫、时日。”
“大约要多久?”
“至少半月。”
这么久?胥姜心头记挂着京中人事,巴不得早些回去,眼下却又要耽搁半个月,一张脸顿时皱成苦瓜。
外头忽然传来拍门声,“阿姜,你怎么样?”
是楼云春。
柳眉替胥姜把衣衫系好,前去开门,门一开,楼云春便跟阵风似的刮了进来。
他走到胥姜面前,见她裸露在外的手脚上的伤,脸上浮起一抹忧虑,又见胥姜白着一张脸朝他笑,心尖像是被人给掐了一把似的,疼得厉害。
“你怎么样?”
“你来了。”胥姜知道他定是听见自己方才的动静,怕他担心,便解释道:“我没事,这位是巫大夫,她方才在替我治伤。”
楼云春的目光这才从胥姜身上移开,落到巫栀身上,“大夫,阿姜的伤情如何?”
“比较麻烦,需得调理上个把月才能完全康复。”巫栀观望着楼云春的脸色,随后皱起眉头,这个看起来更麻烦。
“你坐下,我替你把把脉。”
柳眉经方才单伯嘱咐,本就打算留下巫栀替楼云春看诊,眼下她主动提起,便忙不迭地从旁拉过一把椅子,安在胥姜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