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算的。
盛时安眼睛亮了亮,再三确认过裴昱不累,可以给他讲,才高高兴兴拿了书,和裴昱一起靠坐在床头,听他讲起来。
三分钟后,房间里安静了。
“爸爸?”
盛时安呆呆看了眼裴昱,半晌,默默扬起嘴角,露出酒窝。
晚安,爸爸。
电话手表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盛时安被吓了一跳,一把掐断。
掐断后,他看了眼屏幕,把手表翻起来,摄像头对准爸爸,拍了张照发过去:
[爸爸睡了。]
舅舅那边半晌没回,他等了几秒,忍不住,把口袋里的画纸摸出来,小心翼翼铺平,找好角度,拍了张照发给舅舅:
[爸爸画给我的!]
有什么好显摆的,这么简陋。盛淮看着手机里弹出的图片笑了笑。
“淮哥,那位老师还好吗?最近联系他怎么老联系不上?”开着免提的电话里,孟归问。
“你联系他干什么?”盛淮笑容一收,蹙起眉。
浪荡子弟,少来带坏小孩。
不干什么啊……孟归对他嫌弃的语气十分摸不着头脑。“就……问问情况?”
“没什么情况。”盛淮冷声答,“他带孩子去户外综艺了,接电话不方便。”()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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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归放心了。
“画您有看中的没有?”
“没有。”
盛淮视线还落在三头身的“盛时安”上。
孟归发给他的画册,他只看了开头两页,就没再打开。
“没兴趣啊?”孟归试探着问。
“没有。”
“真没有?”孟归不死心地又问一遍。
“真没有。你很闲?”
“不闲!”孟归立刻终止废话,“淮哥你看下画家署名。”
署名?盛淮重新打开他发来的文件,专门留意了一下,才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黎星。
“黎星?”
“对。”电话那头,孟归的声音有些怪,“就是你想的那个黎星。”
“我昨天在一宴会偶遇的他,听说他要回国办画展,这不我就赶紧联系你了。”
“联系我做什么?”盛淮蹙眉:他是逛过几次画展、收过几幅画,但也仅限于此,和那些画廊没什么交情,对方要想找人策展,还是应该找圈内人帮忙。
别装了,他这人什么都不爱,唯一的乐趣就是逛逛画展,谁不知道是为什么。
孟归撇撇嘴,也不“拆穿”他,顺着他说下去:“老同学一场,咱不得支持支持人家?”
原来是这个。盛淮没意见:“你看着买两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