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由她主导。
越棠皱了皱眉。
他也不是讨厌这种感觉,只是……
她那么了解他,对他那么好,可她对他都没什么要求的吗?
走到房中,灯台的光芒柔和而温暖。
越棠轻轻道:“殿下不应当这样。”
沈觅愣了愣,有些疑惑。
越棠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道:“今日,殿下没有错。是我不高兴,使性子,殿下不应该对我这样无底线的包容。”
沈觅惊讶。
她眨了眨眼,“嗯?”
越棠没有先前的记忆,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她主导着,让他突然之间要去接触到这样一份感情,不清不楚地,又乍一看到让他吃醋的,沈觅耐心些去解释也是应该的。
越棠没有看她。
“殿下不能这样,殿下这样会让人不识好歹的。”
沈觅一次次退让,几乎可以说是在宠着人,以后怎么能行。
越棠在心底补了一句,不过,他才不会不识好歹。
“殿下不能这样纵容着我。我这样说,不是因为我是男子,您是女子,也不是因为您位高权重,我人微权轻,而是,只要您对我是用了真心的,就应该对我有所要求和期待。”
本就应当如此,感情本来就应当有来有往。
沈觅怔愣着。
她一路过来,发间珠翠都有些松散。
越棠抬起没有牵在一起的那只手,去为她将发间珠钗步摇整理好。
随着他的动作,她发间微微发痒。
最后,他的手指停在她颈后的发丝处,就像是一个欲抱不抱的勾引。
他低眸看着沈觅的眼睛,嗓音清冽,眼眸认真,“您应该要求我、命令我。我没有做到,或者让您不舒服、不喜欢了,您也可以教训我。”
而不是对他无所求,只是毫无底线地纵着。
沈觅抿了抿唇,她错开他的视线,心底被暖地温温热热。
她不过是因为,他是越棠而已。那么多年,那么多世,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能让人放心。
越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我想听您要求我。”
沈觅有些措手不及。
面前的十七岁越棠,有着十七岁还不成熟不世故的莽撞和真挚,却不经意就让她沉思,让她想到自己过去那些年的冷淡。
她对任何人,都没想过要回报,也没抱有过什么希望。可是他说,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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