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要去做什么丝毫不感兴趣一样。
越棠:“……”
同为暗卫,他能明白他们早点下班的快乐。
可是,他难以理解,她就这样?这是一国皇储该做出的反应吗?
匪夷所思。
有问题的到底是他还是沈觅?
越棠这一日去沈觅身边时,甚至一直都在走神。
沈觅忍着笑,看越棠安安静静地待在她身边,越看越觉得欣喜。
就是可惜,他后来修改了面具,将眼睛的部位也做了调整,遮掩得更严实了些,看上去彻底普通下来,找不到半点他自己的影子。
沈觅瞧着他,叹了一口气。
可惜,他时刻都易着容,就是不让她看。
沈觅看着越棠,眼睛一眨不眨。
越棠察觉到她的目光,浓长的睫毛颤了一下。
阳光透过镂刻花纹的金丝楠木花窗透到房中,窗外花影扶疏,窗内暗香袭人。
江南传统的水漏在房间一角不懈地滴答滴答作响。
越棠从没发觉这声音竟然如此悦耳,遮挡住了他的心跳声。
沈觅用手撑着脸颊,随着她的动作,她发间的珠翠碰撞出轻微的脆响。
越棠淡定。
反正,她看到的又不是他,是他脸上这张面具。
沈觅望着他,忽然直白地问道:“小棠,这么多日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摘下这假面让我看看你啊?”
越棠看了她一眼。
她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还说她看上他了。
沈觅眼眸明亮,阳光折入她眼眸,就如同被暖地软下来的蜂蜜。
柔和、细腻、甜蜜,又能紧紧将人缠住。
越棠移开视线,答了一句。
沈觅愣了愣愣。
“你说什么?”
越棠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有些开心的样子,又说了一遍。
他笑着时,音色也染上了一丝轻快。
因着发音而需软糯咬字的腔调,伴着少年清冽悦耳的嗓音,让人听地耳朵也跟着发麻。
可是再好听,沈觅也无法忽略一个问题。
她听不懂。
他又说江南吴地的地方话。
她听不懂的话!
沈觅后悔此刻身边没请来一个当地人。
她有些气恼,看着越棠脸上的笑,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越棠绝对故意的。
他只第一次见时,说了句江南话,其余时候,同她讲话一直用的是吐字极为标准的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