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上野还告诉我,他可以腾出一间空房,给我们住下,以便随时养足精神。我不担心他会使诈,答应了这个邀请,伊藤上野如今最忌惮的不是我,而是雨宫,侠义山口组的一代目一死,作为老对手的雨宫,很有可能会趁着这个机会找麻烦。要是在葬礼的时候出了乱子,就等于扫尽了威望,这会对伊藤上野的上任,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
更何况,我还抓住了伊藤上野的把柄。
我对参加葬礼之类的没有兴趣,我是冲着sd的代表而来,要是能够找到机会,我不介意今天就让他在人间蒸发,把他抓回邪恶皇后严加拷问,最后扔进公海喂鱼。
“高飞君,要不你去休息一下,雨宫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有了伊藤上野的保证,我对他咧了咧嘴,就在他的引领下,去到了一间宽敞的空房,他简单地说了一句,有什么要求可以拨打楼下的电话,叫保姆去做,识趣地退了出去。
我们坐在窗前,看着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子驶入庄园,腕表的指针,也从下午四点多慢慢指向晚上七点。
这时,整座庄园已经是灯火通明,房间的隔音性好,不过一打开了房门,外头乱哄哄的沸腾人声,就如同轰炸机一般,虽然无法影响到身体,却能轰炸着你的精神。
当我接到伊藤上野的电话,马上就与松尾穗子走了下去,一楼大厅的那两列椅子上坐满了人,甚至房子之外,还站立着不少人影,他们的身份等级太低,只能在外面站着,互相攀谈。
他们都在激动地议论着,伊藤到底是受到谁的袭击而死,我看到这些人争论得面红耳赤,不由得升起恶意的想法,要是让他们知道,杀害伊藤的就是他自己的亲儿子,情况又会发展成怎么样。估计伊藤上野同样无比担忧这个问题,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客气的重要原因。
我把他亲手杀害伊藤的视频,丝毫不漏地拍摄下来,他哪怕是傻子,都不敢对我耍什么花招儿,不然他的死相,会比他的父亲还要凄惨很多倍。他唯有不露声色,全力以赴配合着我,才能保证这个秘密,得以永远烂在我的肚子里。
在那家西餐厅,我见过雨宫,尽管这栋房子已经人满为患,我还是轻易的捕捉到了他的身影,他就站在大门的一侧,与几个中年男人攀谈着。他的身边,跟着韩菲,还有一名身
高两米,双眼深邃,鼻梁挺直的国人。
他长得太高,鹤立鸡群,本来就引人注意,再加上他身边站着的韩菲,她绝美的容颜,与一股东方美女的气质,更是吸引了不少眼球,但是慑于雨宫的身份,没人敢靠近,只能在远处观望。
像是感受到我的注视,韩菲的视线也瞥了我一眼,却未多作久留,我放下了心,看来就连她都认不出我。
与此同时,我把那名国人的外貌特征,烙印在脑海深处,这个恐怕就是sd的代表,因为场内,只有他一名白种人出现。
我没有走下一楼,而是在二楼的护栏旁,不紧不慢地渡步,绕了一圈以后,我就回到了房间。
没过多久,松尾穗子也回来了,她告诉我,雨宫是第一个上香的,之后就走了,没有多做停留。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感到意外,参加通夜的人数太多,雨宫就算要找麻烦,也要顾虑到自己的形象,他总不能挡着别人去上香。明天的告别式,很可能就是他有所行动的时候。
我这么关心这方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我需要一场混乱,才有机会接近sd代表,从而把他掳走。两张人皮面具邮来的时候,那只木箱里还有一支高浓度的麻醉剂,只要一针下去,sd代表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还不引起动荡,神不
知鬼不觉。
这场葬礼的通夜非常漫长,前来的黑道太多,几乎持续到天明,我在凌晨时分就已睡去,一直到早上八点醒来。
简短的洗漱过后,伊藤上野命人把早餐推了进来,这时也开始有车开驶进来,不过大厅不再像昨天那般吵闹,到来的人都安静地坐在座椅上,有的沉默不语,有的成群,细声议论。
上午九点,该来的人差不多都已到齐,我和松尾穗子也吃完了早餐,就打开了一丝门缝,让外头的声音得以传入。
他们正在开会,而会议的内容,就是侠义山口组一代目伊藤,到底是出于何故而死。
雨宫也在场,在伊藤上野发表完讲话,他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他极尽讽刺之能,侧面暗示所有人,伊藤上野没资格做侠义山口组的会长,就连袭击自己父亲的人都认不出来的人,是没办法管理好这么大的一个组织的。
虽然松尾穗子在低声地跟我翻译,但是我完全不把他们的争论放在心里,这些事情本来就与我无关,谁做会长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拿出一支微型注射器,吸入了那一小瓶高浓度的麻醉剂,当争吵的声浪升高,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我与松尾穗子相视一笑,就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