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背脊上的药液晾干,我就叫她平躺下去,然后我从她的两条腿,把每一道暴露在我眼前的伤口,都逐一清洗一遍。继续帮她清理伤口,接着就是双臂,脖子还有脸上的鞭痕。
这间旅馆,属于民宅改建而成,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是这里的老板。那时我和平川真梨入住,他被平川真梨迷得失了魂,不假思索就给我腾出了一间房。然而这是我第二次到来,他已经显得有些不愿,但是看在我塞过去的美金的份上,他又恢复到原先的热情。
旅馆的每一间房的空间不大,我特地选择了这间有床铺的,避免了睡榻榻米,我的睡眠很浅,偶尔的脚步声与其他的琐碎动静,总能通过地板,传入我的耳中。
所以,处理完这一切,我把消毒水和药物撤离,还是躺在床上的另一侧。
松尾穗子温顺地靠了过来,轻轻的搂住了我的手臂,满足地闭上了双眼,我嗅着她发丝传来的清香,也很快陷入睡眠。
第二天一早,我就拨通了伊藤上野的私人号码,我问起关于他父亲的葬礼。这是属于侠义山口组一代目的葬礼,阵容一定非常隆重,这也就意味着,会有很多r国的名流,政要人物,甚至是神户山口组的雨宫去参加,当然这些人,包括雨宫都已不是我的目标,但是我想那个素未谋面的sd代表,很可能陪同雨宫一起。
伊藤上野显得有些紧张,他问我想要干什么,我放缓语气,告诉他并不需要为我的到来而感到紧张,他真正需要担心的情况是,他的父亲刚刚去世,雨宫会不会带人过去
捣乱。我不介意帮他这个小忙,而且也坦白了一些,我之所以去,是为了要找到一个人,那个人也就是可以把他父亲进行“逆生长”的人。
“是吗?那好吧高飞君,葬礼在两天后举行,到时我会欢迎你的到来!那就拜托你了!”
这就是伊藤上野的原话。
每一个人都畏惧死亡,伊藤上野也不例外,而且他已入了年数,我相信sd提供的那一套返老还童治疗方案,对于伊藤上野来说,也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可是伊藤死得蹊跷,伊藤上野得知sd的代表会出席他父亲的葬礼,心中有鬼的他肯定会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在这段特殊时期,伊藤上野如惊弓之鸟,极力避免接触一切的不稳定因素,我能帮他的忙,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主动寻人,还不如守株待兔,唯一的难题是,我和松尾穗子,都不能以真面目出现,平川真梨也离开了,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帮我化妆的人。
松尾穗子看出了我的烦恼,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对她没有什么隐瞒,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她听完以后只是浅浅一笑,对我说这个其实不难,她认识好几个这样的朋友。我见松尾穗子自信满满,也放下了心,她不是无故放矢,既然能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最好不过。
随后,她利用旅馆的座机,拨打了一通长达三分钟的电话,这点时间对普通人来说不够干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通话时长每多一秒钟,都会多上一分被发现的可能性。
暂时来说,在葬礼还未开始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等,松尾穗子与我一起,吃住都呆在房间里。
或许是久别重逢,松尾穗子没有感到丝毫厌倦,反而是变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她的腼腆害羞与有意无意的吸引,时不时挑动着我心中的那一把可以随时燎原的野火。
一天以后,小旅馆的老板,那个老头儿敲响了我们的房门,我刚把门一打开,他就伸长脖子往里探了一圈,才不太开心的说:“你,有人给你邮寄了一件东西,需要你去签收!”
我感到奇怪,却马上就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松尾穗子的朋友,邮寄过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