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舱里一时之间大乱起来,四名黑人顾不上我,他们想抓住松尾穗子,等来的却是锋利无比的军匕,一阵惨叫声错乱响起,马上又刹然而止,噗通几声,四名黑人被松尾穗子杀了一个措不及防,变成了四具尸体,虽然还在抽搐着,但是流淌而出的大片猩红,意味着他们再也救活不了,松尾穗子下手
毒辣,每一刀都刺中了致命部位。
女黑人被这一幕惊呆了,然而她愤怒地大喊,举着一把尖刀冲了过来,松尾穗子迎上去,一刀刺中她的侧颈,她也缓缓瘫倒在地,血液“呲呲”地喷溅到墙面上。
“哗啦!”
满头鲜血的嘎巴尔陡然掀翻桌子,奔向舱门逃命,可是他似乎忘了舱门已经被锁,他猛地拉了几下,就掏出钥匙开锁,我走到他身边,一脚踹向他的膝盖,他惨叫着跪下,被我按住脑袋狠狠地撞击在舱门上。
几个呼吸的功夫,除了嘎巴尔昏迷过去,他的四个兄弟,包括那名女黑人全部丧命,尖叫还在继续,诺伯特和米兰达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只有用这种方式,宣泄心中的恐惧。
外头的暴风雨,很好地遮掩了渔船发出的动静,不过他们还在尖叫,我觉得很刺耳,就走到他们面前。
“停下!再叫把你们一起杀!”
我的话语特别有效,他们立即就闭上了嘴,米兰达惊恐地捂着嘴,大颗的泪珠儿扑通扑通地往下掉,诺伯特却说了一番让我意想不到的话。
“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家人的联络方式,你可以问他们要赎金!如果你需要女人,我把她送给你,请你不要杀我!”
诺伯特早就被吓得竭斯底里,为了活下去,他万分甘愿把自己的女朋友也贡献出来。一脸恐惧的米兰达,却被这句话震惊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诺伯特,暂时忘却了恐惧,眼里透出无尽的绝望。
这个时候,松尾穗子也解决了那边的事,她持着军匕,走向刚刚清醒的嘎巴尔。
我拦住了她,坐了下来,解开背包,把包里的美金抽出一部分,甩了过去。他马上瞪直了眼睛,不是因为美金的吸引,而是他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你应该继续做好导游的工作,我可以不杀你,而且在以后,我会额外支付给你另外的报酬,要是你不答应,就和你的兄弟妻子一起吧。”
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马上答应下来,没有人不畏惧死亡,不过我发现,嘎巴尔的眼里涌上一丝解脱的意味。
“你难道不怨恨我们吗?”我有些好奇,就问了一句。
“哦,啊,不恨,不恨…”嘎巴尔慌张地摇着头,一副生怕我误会了他的模样。
“为什么?我讨厌撒谎者。”
嘎巴尔连忙说:“朋友,我说的是真的,他们死了也好,死了我就可以独占这艘船,到时我可以招募一批人,所有的钱都是我的!”
说到这里,嘎巴尔流露出一丝兴奋,目光才转向地板上的几沓美金,估计有一万美元。
“尊贵的朋友,不知道要我带你们去哪里?”嘎巴尔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讨好地笑道。
“暂时还没想清楚,可是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你的兄弟们处理干净。”
经过我的提醒,他站起身,看了看紧锁的舱门,就走过去用手上的钥匙开锁,我不怕他逃了,因为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贪心。
不过我还是走了出去,看着嘎巴尔把缆绳解开,然后驱动渔船,驶出了这个简陋的港口。
这港口停靠着二十几艘渔船,然而在这种天气,海盗们都进到了内舱避雨,根本没有发现嘎巴尔的行动。
渔船开驶到远离港口的海面,嘎巴尔走出去,把五具尸体搬出,他在每一具尸体身上绑了一根绳子,另一头绑上了一块满是铁锈的齿轮,一看左右没有来往的船只,就把尸体全都扔下了海。
然后我们回到内舱,松尾穗子早就安排诺伯特和米兰达清洗地板上的血迹,两人各自拿着一块抹布,粘着一只塑料桶的海水擦洗着,他们不敢反抗,只有乖乖就范。
我坐了下来,皱着眉思索,到底要拿这对情侣怎么办,如果抵达港口,就放他们走是不实际的,他们肯定在我走了以后,把松尾穗子杀了人的消息传出去,这样就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好像只有暂时把他们带上,等到远离海盗活动的范围,才放他们走,这样对我和松尾穗子来说才是最安全的。不然我们很有可能没走出多远,就会遭到被赶上来的海盗们围攻。
当然,嘎巴尔几兄弟的死活,没人会放在心上,这些海盗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是我们闯入了海盗的地盘,光明正大地杀了人,他们不可能就袖手旁观,因为我的做法,已经严重的碰触到了海盗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