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君,或许我们不需要导游。”
“我们确实不需要导游,但是我们需要他。”我笑了笑,把一只芒果剥皮,品尝着多汁的果肉。
“那个黑人应该是探子,索马里的海盗经常利用水果贩子的身份伪装,如果我说的没错,他想把我们带去一艘船上打劫,这不是我们正好需要的吗?”
索马里海盗的招数,我以前听说过一些,他们经常用销售水果的方式刺探下手的目标,我想到了刚才,他在跟我交谈的时候,视线在我的背包上掠过几回。
经过我的提醒,松尾穗子露出了恍然:“原来高飞君早就有了计划。”
即将要深入索马里,这点准备还是要做的,如果处理得好,我们在撤离的时候,就多了一条退路。这个黑人盯上了我们,同时我也盯上了他。
沿途,几艘兜售水果船上的黑人自然也看到了我们,他们用本地语言,对那个自愿做我们导游的黑人打招呼,黑人就像中了头奖那么开心,还得瑟的跳起了古怪而富有节奏感的舞蹈,却差点没从小船摔下去,惹得他们一阵哈哈大笑。估计他们聊天的内容,是关于一头狼与两只小羊羔的故事。
前方带路的小船慢了下来,黑人指了指天际的一条黑线,大声地对我们说:“两
位朋友,天气不是很好,我想带你们去我的船上避避雨,还可以招待你们一顿免费的午餐。”
“可以,你带路吧,感谢你的款待,刚好我的肚子也饿了。”我回以一个笑容,暗想他那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索马里的大海变化多端,时常会出现风暴,我们的确需要避雨,也刚好跟这个黑人深入交流一下。
他开驶着小船,带着我们去到一艘渔船旁停下,冲我们挥挥手,他率先爬了上去,我把小帆船绑好,也与松尾穗子跟在其后。
“暴风雨马上就来了,我的朋友,我们先进去避雨,这天气实在是没办法游玩了。”
黑人热情地搂住我的肩膀,不过他的眼神,贪心地扫过松尾穗子的身体,还咽了一口大大的唾沫。我们面色如常,装作是什么都没看到,就跟着他进到内舱。
里面充斥着一股难闻的体味,衣服和杂物被扔得乱七八糟,我皱了皱眉,黑人在这时马上把舱门关好,并且用一把小锁锁上。
他咧开嘴,露出暗红的牙龈,跟我们解释,他是怕即将到来的雨水浸入。为了转
移我们的注意力,他大喝一声,一名女黑人,从一扇门中走出。黑人说了几句什么,她点点头就又再进去,很快就传来碗瓢的响声。
经过简单的互相介绍,这名黑人的名字叫嘎巴尔,他热情地跟我畅聊不着东南西北的话题,我打量了这内舱一会儿,就问他是不是一个人住,嘎巴尔摇摇头,跟我说他还有几个兄弟,都是住在一艘船上,估计很快就会回来,因为他们也出去“卖水果”了。
他的视线再度在松尾穗子身上留连一眼,问我她是不是我的妻子,得到我的否定以后,他装模作样地表示理解,看向松尾穗子更是大胆。
为了不至于气氛沉闷,他滔滔不绝地说,他和四个兄弟,拥有一个共同的妻子,他们白天出去做生意,晚上回来都住在这里,避免了财产与劳力被分割的情况发生。我故意问他生意做得好不好,他唉声叹气几声,却看着我们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喜上眉梢。
女黑人端着三只盘子走了出来,上面各自装着一团黑乎乎,像一团橡皮泥一般的物体,这种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口,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投毒,面对八噶尔的热情邀请,我对他说刚吃了芒果,暂时还不那么觉得饥饿。
海上的风开始变大,渔船也随之摇晃,不久就听到雨点砸在渔船上的声响。舱门被敲了几下,嘎巴尔突然就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告诉我是他的兄弟们回来了。
他起身走出去,手里拿着一把钥匙,他开锁的时候,把舱门堵得严严实实,生怕我们会趁机逃脱一般,随后六道人影,就走了进来。令我觉得意外的是,除了四名黑人,居然还有一对白人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