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保险箱里的错误密码。”我摇了摇头。
“高飞君,你有没有想过,当一个人面对生死,他就无法真正冷静下来编织借口。”松尾穗子感受到我疑惑的眼神,腼腆一笑:“他把密码重复了几次?”
“三…不,四次,洛克当时记不住,所以重复了四次。”我的脑海闪过一道光亮
,隐隐明白到了什么,却又隔着一层迷雾,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松尾穗子又问:“也就是说,那一串密码,他准确无误地重复了四次?”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串密码弗雷德经常使用?”
这下我彻底醒悟过来,懂得了松尾穗子话里的真正意思,弗雷德在那种情况下,故意把保险柜的密码说成了瑞士银行卡的密码,只要我们利用这串密码打开保险箱,那么里面的tt炸弹就会爆炸,到时我们输错密码被炸死,他满腔的恶意也得以释放。
虽然这个推测处于论证阶段,在没有确定之前,都无从证明其中的准确性,但是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露出笑容,投以一个赞赏的眼神,松尾穗子的敏锐观察,让我看到了其中的希望。
“谢谢你,穗子小姐。”
“高飞君太客气了,其实获得这笔财富,最大的得益者是我呢,还有船上的姐妹们。”松尾穗子偷偷打量了我一眼,面露害羞,垂下了脑袋。
解决了这个令人颓废的难题,心情也好了许多,我对松尾穗子说,接下来一个月,她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她仿佛一早就想好了计划,告诉我在这个月的时间里,她和我有两项艰巨任务:一起教会她们用枪,还有整体纪律上的问题。
对于松尾穗子所说的观点,我表示了赞同,那些女人们,手持步枪的时候的确很养眼,但仅限于此,她们仅仅片面了解过枪械的理论性知识,却是没有真正开过枪,包括射杀过活人。这趟索马里之行,风险非常大,迟早都会碰上遭遇战,到时哪怕武装得再好,她们也只是一群没有牙齿的老虎,完全抵抗不了一支小型的私人武装。
还有一点,就是她们毫无纪律可言,一旦到了那种你死我活的激战,肯定会乱成一盘散沙,所以松尾穗子的计划,能够最大限度地规避了这一点,不过我对此感到好奇,她要如何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让这群女人成长为成熟的战士。
时候已经不早,我回到驾驶舱休息,朦胧之际,就被断断续续的枪声吵醒。我以为是海盗来了,自然反射的猛然坐起,走到控制台前一看,是四十个女人在练习枪法。
一截铁锚上的铁链,用一根麻绳垂吊在船头,那四十个女人分成两组,一组轮流开枪射击,另一组在做俯卧撑,松尾穗子则是站在准备开枪的女人身旁悉心指导。
我简单洗漱过后,走了下去,倾听着松尾穗子教授的诀窍,她毕竟是个女人,心思细腻,而我不太擅长教导,讲解也远远及不上她的全面,她往往几句平常却又精准无比
的话语,就能够让一个初学者恍然大悟,言简意赅。同时我也在琢磨着,该用什么方式去说教,女人们才会更快地领会。
经过三轮射击练习,松尾穗子转头对我温婉一笑,她的意思不言而喻,该我上场了。
我点点头,走到了女人们的面前,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没有遗漏,就开口对她们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对她们说,其实射击不难,第一步是学会开枪,第二步是找准感觉,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需要经过大量的练习,第三步就是射杀活人。
第一步她们熟悉了,第二步可以慢慢来,但是最难的是第三步,我要她们谨记,她们练枪不是为了竞赛,最终目的是为了杀人,在战场上,哪怕是十分之一秒的犹豫,就可能死在敌人的枪下。
“你们手里的步枪,目前处于单发模式,这是为了节约子弹,在真正的枪战中,普遍可以划分为点射和扫射两种,但是我说的扫射,不是要一下子打完弹夹里的子弹,我们可以选择二连发,三连发,这样可以避免后坐力带来精度降低之类的问题,还可以最高效率射杀有生目标。”
我走到一个女人身后,手把手地教导她一遍,然后就是二连发,中间隔着三连发,富有节奏地射击。以这种方式,或许表面上看去太过浪费子弹,但是如我所说,找准感觉非常重要,如果感觉不对,哪怕是练习一千发子弹,效果通常都及不上练习十发子弹上手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