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青年没有反驳,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那你可知晓此马的主人在何处?”另外一名眼角处有道刀疤的青甲汉子,面带焦急之色,也开口问道。
锦袍青年这下心底泛起阵阵不快,脸色也露出一丝寒意。因为对方的语气,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审问犯人的味道了。
于是,他眉头一挑,皮笑肉不笑地冷冷回道,“当真好笑,此马的主人是谁,你们自己去查便是,我又如何知晓!”
围观的一众平民百姓见此,皆不由为这青年捏了一把汗。胆敢顶撞皇城禁军,简直是胆大包天。即便他们有心想为对方说话,但想到禁卫营的可怕之处,登时便又咽在了肚子里,不敢多说半句话。
“放肆,你可知这是…”
刀疤汉子微怒,忍不住呵斥了一声,但被那短须
男子一摆手打断了。
短须中年男子沉吟半晌,随后冲青年赔了个不是,“公子,是我等鲁莽了。但眼下确实有颇为要紧之事,还请公子告知这马匹主人的下落。”
锦袍青年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他这才面色稍缓,先是没好气地瞪了那刀疤汉子一眼,引得对方额头青筋鼓起,对其怒目而视,但又只能隐忍了下来。
随后,青年整了整衣袍,倒背着手,看了一眼地面上已无气息的棕马,不咸不淡地解释道。
“我赶来之时,便只看到这疯马在集市街头乱闯,才出手将击毙。不过,并未发现其主人身在何处。”
听得青年这话,那名短须男子沉默不语,眉目间多了几分困惑与愁云。
就在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道颇为虚弱的男子之声。
“左都尉,我在这儿…”
众人皆扭过头,齐唰唰地将目光投向了一边。
只见一名同样身着黑甲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一名
蓝衣少女,正一步步艰难地向这边走来。看其面色苍白无力,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一瞬间,不少人心头有了几分明悟。看来这匹犯了疯病的棕马,便是这名年轻禁卫军的了。于是,他们原本打算讨要个说法的心思顿时便破灭了,一个个大气不敢喘一下。至于那些受伤之人和损失不小的商贩,恐怕也只能将牙打碎了咽肚子里,自认倒霉了。
这身披黑甲的少年自然便是徐天了,他隔着半条街,远远看到禁卫营的左都尉居然领着几个人来寻自己了。想来是虞尘萱他们已经到了内城门处,见自己半天未归,便派人来催了。
不过,此刻他受了不轻的内伤,灵力无法再调用,怀里又抱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小姑娘,是以费了老半天劲,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此处。
“徐公子,你为何会受如此重伤?!”
见徐天出现在自己身后,短须中年男子先是喜上眉梢,待看到他那孱弱的模样,便惊声说道。
徐天摇了摇头,无奈地应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待会再谈。”
他感觉有人在紧盯着自己,便抬眼一看,正好对上那锦袍青年有些发愣的眼神。徐天看到对方的正脸时,却也是呆滞了半晌。
这锦袍青年,居然是林北那厮!
一时之间,二人大眼瞪小眼,一番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