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t恤,再看床上的陆司爵,便呼吸一窒。
刚刚那个角度只看得见他的背影,走到床的正面,才看见了陆司爵的正面。
他的胳膊,裸露在外的皮肤,触目惊心。
一个接一个的烫伤疤历历在目,而被丢弃在地上的烛台提醒了温零,这些伤疤是从何而来。
一定是因为他为了控制自己的欲望,才会有如此自残的行为。
他…何至于此?
昨晚那碗送子汤他们两个都喝了,而且一开始是她主动,只要他半推半就,就能和她共赴巫山。
醒来之后,她连苛责他的立场都找不到,只能忍气吞声的当做没事发生。
可是他却用如此惨烈的方式阻止了那件事的发生。
温零眼眶一热。
她知道,他一定是不想她难堪,也不想勉强她,所以宁愿伤害自己。
陆司爵从前对她的好一幕一幕快速在眼
前闪过。
温零的心被塞得满满当当。
理智的天平终于朝着陆司爵倾斜了过去。
她跟自己说,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将所有罪名都扣到陆司爵身上,虽然陆司爵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无罪,但她也同样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她所持的恨意,都来源于何乐琪的一面之词。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诡计多端城府莫测,她说的又怎么能作准?
当心开始偏移,温零便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好让自己不再恨陆司爵。
陆司爵听到房间内似有啜泣声,皱了皱眉头,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看见温零正在哭,就马上道歉:“吓着你了吧,我真不知道奶奶还有这一出,如
果知道,我一定不会拉着你配合她演这场戏。”
“算了。”
温零说完,就往门边走去,她想试试门打开了没有。
天才蒙蒙亮,所以奶奶并没有给他们开锁。
她拉了拉门,依旧固若磐石。
便走回床边,把燃烧得只剩下一点点的
龙凤烛捡起来放到床头柜上。
陆司爵看她情绪还算平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生他的气,只要顺了她的心意,他受再多的苦都无所谓。
手臂传来的剧烈灼热感提醒他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陆司爵“嘶”了一声。
温零关切的眼神立马投了过来,“很疼
是不是?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陆司爵表示惊奇,“这房间里会有急救箱?”
“我找找看。”
温零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一丁点可以用来给陆司爵处理伤口的东西。
她蹲在电视柜边找了很久,站起身的时
候摇晃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