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老坟下的墓冰玉,里面的明器已经被盗到了日本,有机会咱们还要拿回来。
回到民丰县城,公主已在忙着译那些残片,我叫着孙玉如,说去拜访下老小悸。
孙玉如道:“老小悸去北京参加拍卖会了,他在美国的房产抵押期到了,再不弄点钱,怕是要被强行清产。daisy女士正急着呢。你要是有国际友爱精神就多少捐点吧,公主她老人家捐了两颗楼兰绿母珠,教授说,咱们这些人当中数你最富,最有爱心,又跟daisy女士、晓堂妹妹关系死铁,又不心疼钱,应该没问题。”
我刮了一下孙玉如的鼻子,“你倒是会替我花钱送人情,人道有财不露富,我穷光蛋一个,还充什么大款。”
“谁让咱们是好哥们来在!”孙玉如很哥们的搂
住我的肩,上了二楼楼梯,在走廊里,她又嘱咐我:“一会儿进去,你可一定要仗义疏财,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了小晓堂今后的幸福生活你也要慷慨解囊。”
见到daisy女士和小晓堂,我把那五百万的现金支票拿了出来,言道:“老小悸把全部家当都拿来热爱祖国,这点钱本来就是你们的,我这叫物归原主。”
我又从随身袋里拿了一把钥匙出来,放到了小晓堂的手里,对她道:“你抓紧跟你妈妈到沈家凹,老师傅棺材铺后库房,第三格书柜有一暗门,进去在十三号铁棺里有一箱子,里面的两块东西,是我和你玉如姐姐送给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余先生那画我们给弄丢了,已经觉得很愧疚了,你和玉如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可是不能拿。余先生在我的心目中,已经…
”daisy女士说着说着声音渐低。
孙玉如接过话茬:“daisy姐,你就别客气了,我们都是穷人,表示点心意,一会儿,我再让我老爹把那块金子拿出来。”
“别,别,已经够用了,我这就起身,回美国把房子赎回来,小晓堂就托付给你们了,学校开学好多天了,得好好补课了。”daisy女士说完话,很中国女人地搂了小晓堂,摸了摸她的头,“可要听话,妈妈要好长时间才能回来。”
黄教授、孙老道、马德彪、路铁当从外面进来,一人手里拿一物件,马德彪大冽冽地把物件放在茶几上,对daisy女士道:“给老小悸的,别嫌少。”
daisy女士推让着不要,可四个人撂下东西,道了几句一路顺风的话,就出去了。
四个人的物件,daisy女士托我物归原主。等把daisy女士送上飞机,那四件东西我挨屋还给了他们,马德彪大着嗓子喊:“余兄弟,你这事不地道哦,怎么你的东西,daisy弟妹就收,跟我们就愣客气,这里面有文章啊。”
他拉我出去喝东北的烧刀子,公主从房间里出来,招呼我道:“小悸你来。”
马德彪一见,道:“正事要紧,我去找老孙和铁当兄煮酒论英雄。”
进到房间,公主给我看了一段她译出来的女王爱情故事,原来,拉拉的妈妈跟精绝女王是一对亲姐妹,可精绝女王私下跟食尸王偷情,两女王为此大打出手。结果一气之下,金瓶女王跟楼兰国联手,与精绝国势不两立,结果三十六国各有所倚,几百年的战争,杀得是天愁地怨,民不聊生
,导致连年灾荒,一些小国被连年的血战和大自然灾害灭掉了,经年后,迫于生存的压力,精绝国又对楼兰国发动了一场规模最大的战争,楼兰国败得一塌糊涂,却不想,金瓶女王突然对那些囚在深洞里的娄孜野人施放了咒语,娄孜野人悍勇无匹,杀得精绝军队仓皇四顾,而致国灭。
残片因为不全,关于鏖宸珠的记载只聊聊几句:西域诸国把鏖宸珠奉为至宝,皆认为此珠能施放驱使万物的咒语,甚至把山洪爆发,瘟疫流行也视为是金瓶女王与食尸王的鏖宸珠施出的诅咒。
而公主对此深信不疑,相信通过鏖宸珠能让干涸的罗布泊重现于沙漠之中,让昔日的绿地、清流重新滋注这荒漠了的丝绸之路。
公主把译文交给黄教授,换上她的公主服,以楼兰礼跟黄教授告别。
黄教授很不舍地道:“我尊重这一个古老民族的宗教习惯,我希望你美好的愿望得到实现,让我们一起祈祷吧。”
我们都面向楼兰国的方向,左手按着右肩,静默了几分钟。
小晓堂死活要跟着我和公主去看那个金字塔墓里的小幽灵妹妹拉拉,黄教授抚着她的肩道:“你小悸哥哥现在不仅是咱们汉民族的极大财富,他更是楼兰人民的奉身王子,那儿的人民更需要它,分别是暂时的,等过些日子,他会带给咱们惊喜,咱们就不要打扰他了,好吗?”
晓堂很艰难地答应,不过,非得跟我要一个拥抱,并且狠狠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与其他人等分别握手告别,我和公主骑上骆驼,星夜兼程地赶了五六天,到了欢喜佛庙。
欢喜庙已非昔日所比。
一道道沙岭,覆压其上,连乌鸦也见不到几只,所幸是那株老树又发了几棵新芽,尚给人一点生命残存的活力。
下到井里,唤出了金猿和青鸾,让他们守在井洞。要下水拿鏖宸珠时,竟看到老鬼鲨和血齿鲨亲昵地靠在一起,唧唧地向我们打招呼。
这些家伙是怎么在水里来去自如的,难道真象那谁说的天上一个世界,地上一个世界,水里还有一个世界…这世界越来越多人所不知道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