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剧疼中醒了过来。
楼兰公主就在我的旁边,我们俩被绑在了一个十字架的横梁上,对面是一处峭壁。侧面有一堵祭画墙。
祭画墙上画了一个被隔了喉咙的人,其旁有一个黑服的巫师端着一个酒皿在遮血,巫师的身后是一张祭桌,上有一排高脚杯,有几个王服的矮人坐在后排的椅子上,似在等着喝活人血。
再一转头,我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桃谷绘里香这死恶婆就站在我侧面,一脸得意地笑。
“亲爱的小悸,咱们又见面了,才几天没见着你,人家都快想死你了。”桃谷绘里香娇笑着,走到准备施行割喉取血的高台前用力地勒了勒吊我的绳子,“要不要人家给你松绑么,看着你这样受罪,人家心疼得真想掉眼泪。”
我破口大骂:“掉你妈的头,你这个邪恶至极的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活扒你心,生吃你肉!”
“不要这样吗,我的中国真男人,人家真的想跟你长相厮守,可是你始乱终弃,看到比人家漂亮的楼兰公主,就不理人家了,人家伤心得差点割腕自杀呢。”
桃谷绘里香说着话,从腰间取出一把刀,在我的脸上画圈圈,装作很不小心的样子,刺破了我的脸,“啊呀,真该死,流血了…”
我恨不得一脚踢死这阴极恶极的女人。
一直默默无声的公主突然开口道:“小悸,别理她,禅念守定,无身无我。”
桃谷绘里香听到楼兰公主的声音,鬼魅似的跳到楼兰公主面前,猛地朝楼兰公主的小腿刺了一刀。
血,又见到了绿色的血。
这时,我才醒悟到又着了桃谷绘里香的道儿。
桃谷绘里香直直地盯着我,“亲爱的,疼吗?我喜欢看我情敌的绿色的血之花…你也喜欢看是不是…”她再挥刀,把楼兰公主的裤管割了下来。
我的怒火压抑不住地升腾,楼兰公主却平静地道:“我很好,小悸,我见到了心灵通明的慧明大
师…把所见的一切都忘掉,记着,那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梦,什么也没有发生,现在,你所见的一切也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制造出来的,相信我,我在跟慧明大师探讨楼兰国一些难解的事情。”
说完话,楼兰公主闭上了眼睛。
慧明大师曾过我启示:心不动,则一切皆不动。心门无觉无碍,鬼则无隙可乘。鬼在你心门无碍的时候,是不会钻空子的,它们会利用人类的同情、相思以及贪婪,透进你的心灵缝隙。
可是,看着公主腿上越流越多的绿血,我做不到心无觉无碍,就在桃谷绘里香又一次举着刀刺向楼兰公主时,我暴怒了,猛地挥拳击在了桃谷绘里香的脸上。
桃谷绘里香惨叫着从割血台上滚了下去。
发现到自己竟绷断了绑缚的绳索,不由得豪气大生,手攀住横梁,伸手就去给楼兰公主解绳子。
却不料暗中有黑手窥伺。
一把长刀突地砍下,横梁被切作两段。
两手空捞着那根断掉的横梁,扑通一声跌到地上。正要起身,身下的石壁訇然洞开,身不由己地跌入黑暗中。
听到外面有杂沓的脚步声。立时没命价往前爬。黑暗中,手被抓住了,刚要挣脱,却听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道:“哥哥,我是拉拉,跟我来。”
跟着小女孩了一阵急窜,等目能辩物时,发现又来到了那座金字塔墓中。绿木棺中的女人依旧躺在那里,所抱着的金瓶却没有了。棺外躺着那个
被液态流金灌铸了的矮男人。
这么说,我刚刚所经历的,都是真实的,并不是虚幻的。公主对我那么说,只是让我安心,是怕我心浮气躁,被桃谷绘里香钻了空子。
我后悔得直跺脚:是我一时不察,处处受人所制,竟至让心空无碍的楼兰公主生出对我的情念牵挂,失手成了桃谷绘里香的俘虏。
“哥哥,别着急,咱们和妈妈一起想办法救出姐姐。”女孩拉拉闪着天真无邪的眼睛安慰我道。
“他们暂时不会把姐姐怎么样的,他们想让姐姐说出图谟索大祭司最后的预言,想要统治楼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