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不问‘为什么’。”
“而这,恰恰是最致命的。”
林修远也看出了不对:“这帮人修得跟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战法精确、印火清净、语气统一、行为一致。”
“像是……被养出来的。”
“他们不是自己在修,是……被喂养。”
余晗看向陈长安,问:“你打算出手吗?”
陈长安没急着回答。
他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枚“曾经签过神图的骨印残片”。
这东西,他留着。
不是念旧。
而是做警示。
“你们知道神图当年最初不是坏东西吗?”
“他们最早也只是想,帮那些走不了魂路的人,修一修。”
“所以他们写规则,写印序,帮你省事。”
“然后呢?”
“他们觉得你不该决定你修什么。”
“他们替你决定了。”
“他们说你没走对路。”
“于是你就被封了。”
“现在这个镜火,也在走一样的路。”
“它现在看起来没害你。”
“可它替你修的多了,它就会想——你是不是根本不需要决定‘你是谁’了?”
“它会问你要不要再省一步。”
“魂印,我来代刻。”
“名字,我来写。”
“火路,我来调。”
“你什么都不需要。”
“你只要——别再自己思考。”
“你只要变成它需要的‘模样’。”
“你就修得飞快。”
“然后你就死得……彻底。”
……
林修远沉默半晌,低声问:
“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