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提,她都快忘了。
“那你就别管了,我不仅知道,还有证人。你那时说是小,但也有十岁,是懂事的年纪了。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传出去,你那么在意的名声可就不复存在了。”
虞绮用最简短的话,使陈惜月再度陷入沉默。
“你爹当年求爷爷告奶奶,让知情的人都同意保密,现在又求我不要把这件事暴露出去。真算起来,这是你的把柄,但你爹爱女心切,替你扛着了。”
陈惜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声音里全是沮丧:“还有什么?”
“还想有多少?”虞绮挑眉,不屑道:“这一个就足够拿捏他了。”
这当然不是实话。
真相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说出来的这两个根本排不上号。
但假话的效果往往好于真话。
虞绮能感觉到陈惜月隐藏着的得意。
这个傻子还想假装被拿捏,之后再反将一军。
那点心思早就被自己发现了。
不对,不准确。
应该说,早就按自己希望中,动那点小心思了。
既然鱼已经上钩,那就是时候加上一把火。
“其实你爹的把柄就是你,”虞绮拍拍陈惜月那侧的桌面,装作贴心解惑的模样,还“善解人意”地出着主意:“你要不也学着沈雪自尽啊,那样你爹就不受我摆布了。”
冷血和热心,体贴和残忍,居然能同时出现在一句话中。
陈惜月咬牙切齿:“
你休想。”
为何不能是你死!
陈惜月扭过头,心中冷笑。
秘密私下揭穿有什么意思,肯定要当众啊。
届时逸王再护着有什么用,难道皇上会不顾颜面、践踏礼法地维护?
偷走的那个红宝石戒指,本来就是自己家送出去的。
一个小女孩,把自己特别喜爱,但却被父母强行送人的小玩意拿回来,谁会过多责怪。
何况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苏家也不复存在,就算是名声受损,影响又能多大。
父亲不受胁迫了,自己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想到这儿,陈惜月内心激动不已。
却不知一切都在虞绮的预料之中。
甚至陈惜月下一步准备进行的计划,也是被对方一点一点引出来的。
而且陈惜月不知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比如,她当年的偷窃举动,牵出了苏家通敌一案,以及,她自己也是被利用的对象。
这些她马上会知晓。
会在她自己精心选定的那个“良辰吉日”,通通被揭露出来。
只不过不是以她希望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