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像是被他玩弄了似的。
褚欢心里莫名有些气恼,方才慌乱的心跳,也渐渐趋于平静。
等很久,不见鹤云归说话,褚欢又说:“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话虽这样说,但她没有立刻挂断。
听到电话里窸窸窣窣一阵衣服布料轻动的声音,终于听到他的气息,他的声音。
鹤云归说:“别挂,袅袅……我就听听你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声音竟然带着一丝丝哽咽。
跟了鹤云归将近四年左右,她从来没听到过鹤云归这么卑微地乞求一个人。
霎时间,褚欢仿佛被击穿了心脏,眼眶顿时就红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害怕自己只要稍微一吱声,就会露馅儿,会暴露她的软弱。
电话两端,都陷入了一股难言的静谧氛围中。
房间里有个古老的铜钟在滴答滴答作响,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褚欢觉得手都要僵硬了,她才说:“先生,你那边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有七个小时的时间差,他那边差不多凌晨一点多了。
褚欢害怕自己动摇,她说完,都不敢再听见鹤云归的声音,就急忙把电话挂断。
她一手捂着心口的位置,只剩下扑通扑通狂跳的声音。
国内。
鹤云归独自坐在书房,在漆黑的夜里,他没有开一盏灯,只看着手机里的微亮。
他唇微动,低低地喊了声袅袅。
鹤云归身上带着一丝酒气,但是他没醉,只是给了他勇气,让他清醒地看着自己越界,沉沦。
这段时间鹤云归都留在了锦都花园,他精神有些颓靡,陈垣就又安排惠姨过来照顾他的起居。
昨天韩潇潇结婚,韩家人给鹤云归递了邀请函,两家关系匪浅,鹤云归就没拒绝。
平日里鹤云归从来都不碰烟酒的,这次在婚宴上,破天荒的拿起了酒杯。
陈垣怕他头疼,还专门交代惠姨早上给他煮了醒酒茶。
可鹤云归从书房出来,仍然是一副清逸冷峻的模样,没看到半分狼狈。
不过,惠姨把醒酒茶递给他时,他还是喝了。
随后吃过早饭,就给陈垣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他。
他们去了莫佰意的大楼,鹤云归将工作上的事情,跟陈垣一一交代,把所有的决策权,暂时交给了他。
陈垣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当初褚欢把莫佰意留下,鹤之年几次提出想要替鹤云归管理,都被他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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