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饷午本该是日头高挂的时间段,窗外却慢慢积起了层层乌云笼罩着整个永昌侯府。
不曾直接降下大雨,却高高压着人
喘不过气来。
“今天这场闹剧别再出现,齐书雪你父亲正在边疆作战拜托给他、给整个永昌侯府省省心。”
“彩蝶你身为我的贴身丫鬟,希望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她需要用人,坐在这个位置早就不是能一杆子打死的作法。
夏悦婉说着亲自弯腰扶起一左一右跪在地上的彩蝶和小菜,神色温柔道:“好好做好你们应该做的,背靠永昌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的事情就当从没发生过。”
这就是她一直想摆烂,却又总摆不烂的理由。
“是,我们会注意的。”,彩蝶和小菜眼神真挚的齐声许诺。
彩蝶还好她经常和夏悦婉呆在一起,早就心之所向;小菜还是人生里第一次近距离感受着这位侯府主母的魅力。
夏悦婉简单敲打一下也就未在说什么,慢慢走向像做错事的小孩耸拉着脑袋的齐书雪,有些疲惫的牵起她的手。
“如果礼仪坊的人不是打心底让你开心,不去也罢。”
齐书雪闻言错愕地抬起头,她没想到对方都知道,“可是按规矩来讲官家女子都需要学到一定年纪才可。”
“无妨,你忘记你是谁的女儿了?不是圣上定死的规矩,几个老学究自己捣鼓的玩意管它作甚。”
夏悦婉调皮地眨眨眼,“你娘我当初可没少逃课。”
“娘……谢谢你。”,呆在礼仪坊确实令她感到窒息,虚伪的人、虚假的笑容,还要每日被那些好姐妹点
评外貌,全都是为了不给家里丢脸强撑着,长久以往她难免心里出状况。
齐书雪将眼角的水光给努力咽了回去:“娘,你小时候真不老实。”
“我说这些可不是让你打趣我的。”,话是这样说,夏悦婉也没丝毫生气的意思,“请假理由就用你被马吓到受惊,短时间不能接受课程。”
正好还是在从礼仪仿放假回家的路上,那些老家伙也不敢再多话。
齐书雪面露喜色,一把抱住夏悦婉:“娘,你比我亲娘还亲。”
她是幺女,刚刚出生不久亲生母亲就随父亲离开,别看她面上大大咧咧心里还是每日惶恐。
“今晚会有皇宫中秋宴,去吗?”
齐书雪一愣,脑海里自动浮现驯马的翩翩少年,脸不由得微微发烫又担心被看出来,只得慌乱点头:“去去,我喜欢热闹。”
是热闹里有喜欢的人吧,夏悦婉也没点破她,只道:“宫里不比家里,注意点好好打扮一番。”
“娘亲不帮我选衣裳了吗?”
“这次,我相信你可以的。”
夏悦婉就算无法彻底摆烂,也会想尽办法躲懒,比如事情只教一遍。
“那父亲他会回来吗?”,齐书雪对齐恒墨有些怕怕的,但难免也会担心,她之前可是听说因为边疆的事情,连每年一次的中秋宴都差点取消。
夏悦婉摇摇头:“一时间怕是回不来。”,自从上次她与齐恒墨的书信事件发生后,离开前又发生了点不愉快
就没在来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