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邵仲恺膝盖一软,在邵老爷子脚下跪下,“蜜蜜有错,可她年纪小,不懂事。
我们做长辈的,是她的靠山,避风港,怎么能她犯了错,就把她赶出去?
我们要是不要她了,她以后怎么办?
她这辈子,就毁了啊!”
“你想当她的靠山、避风港,你也要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邵老爷子震怒,“陆家的少夫人动了胎气,陆家不会容忍有人这样谋害他们家的少夫人。
陆澜山的凶名,你不会没听过吧?
唐清酒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长孙或者长孙女。
那是陆家第一个第三代,可想而知,有多么矜贵。
因为你女儿,唐清酒动了胎气,你觉得,陆澜山会放过你女儿吗?”
“可是,他们没有证据证明吕美娇推倒唐清酒和蜜蜜有关!”邵仲恺仰脸看着邵老爷子,惶急说,“他们没有证据,不能把蜜蜜怎么样!”
“他们没有证据,就不能把蜜蜜怎么样?”邵老爷子看着邵仲恺,失望说,“你怎么这么天真?
发动商战,还需要什么证据?
一旦陆家对邵家发动商战,你觉得,邵家顶得住吗?
一个陆家,邵家就已经不是对手了,再加上顾家呢?
你要为了一个邵清蜜,毁了我们邵家的百年基业吗?
宋家灭顶之灾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吗?
你想让邵家,成为第二个宋家吗?”
邵老爷子的每一声质问,都振聋发聩。
邵仲恺说不出,陆澜山不是那样的人的话。
因为,宋家前车之鉴,并不遥远,尚在眼前。
若想保住邵家,不让邵家成为第二个宋家,就只能断臂求生,将邵清蜜赶出邵家。
可是,那是他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