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水不干涸,她们就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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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玉琅清的闹钟响起的时候,夏眠机械地睁开了眼睛,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许久,才回过神。
她叫夏眠,她现在还在床上,今天是周二,工作日。
闹钟被人关掉了,身边有因为动作摩擦到被面发出的细碎声响。
夏眠转头看过去,就见玉琅清已经半坐了起来,正皱着眉头的揉着眉心,看样子也还有些困乏。
昨夜两人精疲力尽后都没来得及穿衣服,此刻用金线绣着并蒂莲花的红色被面虚虚的落在她的身前。
红被,白肤,几缕卷发,还有锁骨往下处的点点痕迹。
夏眠感觉自己突然就清醒了。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玉琅清反手将头发都拨到了脑后,往夏眠这边看了过来。
因为她抬手的动作,被子又往下沉了沉。
玉琅清无知无觉,只用着沙哑的嗓音说了句:“吵醒你了?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休了这么多天假,玉琅清今天是白班,八点就要到医院了。
现在是七点,从汀香园到安宜医院开车过去十来分钟就到了,不过还要洗漱吃早餐什么的,也该起床了。
而夏眠上班时间是九点,她还能再睡一个小时多点。
玉琅清给夏眠压了压被子,看着她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自己,勾了勾唇,又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睡吧。”
等她转身想下床时,手腕却忽然被人拉住,还没回头,被人里的人猛地坐起身,下一瞬,胸前忽而一暖。
不知何时悄然露在被面上尖角,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人噙住。
“嗯?”
玉琅清紧握着被面,愣了又愣,指尖用力到发白。
直到睡醒嘴饿了的人饱餐了一顿,又往床上一躺,被子一卷的睡了过去,被闹得不上不下的玉琅清才动作缓慢的起身去洗漱。
随便套了件家居服,踩着浴室里一地七零八落的花瓣花泥,玉琅清站在洗漱台前刷着牙,目光却落在镜子里自己的衣服上。
很对称的两个角,像藏了两粒花生米在里头,是刚被人吃出来的痕迹。
刷完牙用冷水泼了好一会儿的脸,玉琅清才感觉人清醒了过来,胸口堵着的那股痒意,也被压了下去。
看来,昨晚还是没有累到她。
玉琅清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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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被自己手机的一阵花鸟虫鸣的响铃声吵醒时,已经是八点二十分了。
从八点到八点二十,手机响了四次,期间她一共关了两次闹钟,眼见再赖下去真的要迟到了,夏眠才艰难的爬了起来。
坐在只有自己的大床上,看着房间里还在亮着的电子蜡烛和一片狼藉的地毯,撑着沉重的眼皮,还没从放肆的假期里回神的夏眠搓了搓脑袋。
她刚好像做梦了,梦里玉琅清起床的时候还亲了亲自己额头,自己却只顾盯着她胸口的尖尖看。
最后没忍住,扒拉的把两边都吃得抬头挺胸了才放过了她。
怎么还做这种梦。
夏眠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洗漱上班。
打扫家里是来不及打扫了,夏眠都不敢想象等阿姨来打扫时看到她们浴室和房间里的情况会怎么想。
换好衣服描了个眉又涂了个口红,夏眠提着包准备出门时,眼角忽然看见餐桌上放了个便当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