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则揽着人的手紧了紧。
哽咽的嗓音像一块块石头,砸在他心上。
“妈妈现在很快乐,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其实这就足够了。”夏矜小声说,“但总是无法释怀,要怎么办呢,徐正则。”
徐正则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脊背上安抚,低声道:“无法释怀也没有关系,一生这么长,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够云淡风轻地略过。”
他停了停,又说:“最重要的是,不要因为无法释怀而对自己步步紧逼。”
夏矜嗓音沙哑,唇角终于牵了下:“嗯。”
再过四个小时,徐正则就要去机场了。
两人谁也没有睡。
天边已经有破晓的迹象。
两人提前洗漱,换好衣服,打算去吃当地著名的小吃。
目的地不远,他们步行前往。
在一个拐弯的街角,看到一个盖着报纸睡觉的流浪汉。
他们经过的时候,徐正则从大衣口袋掏出几张纸币,弯腰放在了流浪汉面前的乞讨碗中。
走过去好远,夏矜以为他不知道,才说:“好多国外的流浪汉都是骗人的,只是单纯不想工作,大家调侃说或许人家比多数人都有钱。”
“我知道。”徐正则淡淡地说,“但或许有时候,也能帮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夏矜怔了下。
她曾经在念书时,遇见流浪汉心软帮了忙,被同学说了这种事情之后,后来便很少这样做了。
第一次听到徐正则这样的想法。
有时候,她能在他身上看到某种类似悲悯的情绪。
“你说得对。”夏矜笑了下,“那我以后也学你。”
他们去吃了早餐,回酒店的路上,夏矜撒娇不想走路,要让他背。
街上还没有多少人,天空还没有亮。
地中海的风在十二月也夹杂着冷意。
徐正则背朝她弯腰,夏矜笑着攀住他脖子。
“你什么时候忙完啊?不然我直接去找你好不好,反正最近工作也不忙,我可以随便在哪儿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