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的执念就是萧衍,他把萧衍视为神明,但因为南疆只能拜月神,所以他被赶出来了,出来以后他找到了宗玄剑派,宗玄剑派不收他这种修炼阴邪术的人,所以他又去了京墨阁,以为可以遇见萧衍。等他进了京墨阁以后,才知道萧衍已经被晏顷迟杀死了,后来他离开了京墨阁,为萧衍唱魂,想让死去的人可以魂归故里,又在百年之后重逢了萧衍。
第144章妻训
晏顷迟睡着了。
他睡着时,身子里淌着凉意,眉眼上的疏离也化作了温柔。
雨下了一夜未停,雨坠在碧绿的叶片上,飞溅四处,一条条水流沿着屋檐上的黑瓦滚落。
屋子里自鸣钟,混着淅沥雨声,有节奏的地敲响着。
萧衍腰的一侧被晏顷迟的手扣住,他睡在晏顷迟的影子里,晏顷迟身上龙涎香的气味,和他压抑的呼吸声,始终在他周边。
萧忆笙铺了个小毯子躺在他们的榻下,翻了个身,睁开眼。他没敢弄出动静,只是虚虚半阖着眼眸,悄悄竖起耳朵听榻上的声音。
他想起床,又怕扰了自家师尊的清梦。于是只能躺在榻下,听着窗外绵延不绝的雨声。
晏顷迟感觉到身前的体温和热意消失了。他睁开眼,看见萧衍已经坐起身,望着远处的窗子,萧然意远。
“怎么了?”晏顷迟握住他的手,轻声问。
萧衍被这话拉回神思,低下头:“在想事。”
“故笙醒了吗?”晏顷迟又问。
萧衍朝榻下瞅了眼,轻声说道:“还在睡。”
萧忆笙正准备一骨碌的爬起来,佯作睡眼惺忪的打个招呼,再借口离开。然而他刚掀开被褥的一角,便听见晏顷迟说道:“离我近些。”
萧衍被他重新拽回了被褥里,欺身压下。萧忆笙听着上面的动静,赶紧封闭了自己五感,不敢再听,也不敢动弹。
“这回不走了好不好?”晏顷迟低声说。
“我留不久。”萧衍瞧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一会起来我要和师父通个信,我来此以后便没和他通过信,他该担心了。”
“阿衍。”晏顷迟哑声念他的名字。
“嗯。”
“其实我这段时日里想了很多,”晏顷迟将额头抵在萧衍的额头上,放任自己沉溺在短暂的温情里,“我从前总和你讲大道理,道理说多了,总是自以为能看清一切。”
“我的阿衍长大了,不需要再听这些,”他看着眼前百求不得的人,略停了一会,“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将你一人留下来,让你等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苦。”
牢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线,勾起沉甸甸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