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亚瑟是个和自己一样心眼玲珑的人。那日他献计要她与众人说他们俩在一起,他已知自己必败。师妹林桢,自初见之时已说出那句“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多少有点像梦里的判词。
去给贾斯汀送信,亚瑟也不是没经历过内心挣扎。但他看清,她既不是攀援的凌霄花,贾斯汀才是她想作为树的形象和其站在一起的。没人看见的深深地下,是紧握在一起的根。终会雨过天晴的空中,叶子会相触在云里。如此,成人之美的君子,他何乐不为?伊莎贝约此四人共进晚餐。
在公司附近一家不错的餐厅,又见到那一张张可爱的面孔,气氛欢快热烈。
大家对两年不见的伊莎贝的变化甚是惊异。翠妮最夸张,“伊莎贝,你多大了,怎么剪了个短发看起来比新来的前台还小呢!”
亚瑟回想起当初她对自己抱怨职场年龄标签的场景,暗自抿嘴笑笑,喝一口水。
伊莎贝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扯开,回到另外四个人熟悉的事上:“新来的前台漂亮不?”
结果芮塔和麦琪相视一笑,笑里有鬼,“漂亮。”然后一起看向亚瑟。
亚瑟被弄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和我没关系啊。”
原来前台新来的小姐姐人美声甜,每次见到亚瑟走进公司都起身鞠躬,“arthurarthur亚瑟”叫个不停,格外殷勤。
翠妮死性不改,说话一针见血,“她倒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下挑中了这儿最大一块肥肉。”
听到“肥肉”这个词,芮塔和麦琪两个未婚女孩又一起捂嘴笑起来。
“怎么啦?”伊莎贝被逗得好奇起来。
芮塔调整姿态,清清嗓子,模拟鞠躬的样子,双手在胸前比了个跌宕起伏。
四个女人哄堂大笑。
亚瑟仰天长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成了今晚话题的主角。这就是做为唯一男性参与女性聚会的下场啊。
酒酣耳热,伊莎贝用叉子敲敲酒杯。她把酒杯端到灯下,杯子里一片冰心。
“亲爱的们,之前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跟你们道一声谢。我在a司上海办公室的日子,幸好有你们陪伴,不然我撑不下来”
几个女人跟着动容。亚瑟却浅笑着靠在椅背上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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