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刚走到正堂前,便瞧见了站在正前方的夫人。
四目相对,二人都笑了。
“夫人不问问我,为?何要将夫人带去宫中?”柳安道。这件事从?头到尾于夫人都没有?任何意义。
卢以清微微笑着,“夫君若是此番能护住我,陛下就相当于召告了天?下,卢氏无?罪。”
“陛下可是个固执的人。”柳安道。
“自然,可夫君也不是个没有?能力就去赌的人。”卢以清回。
柳安走上前,牵上卢以清的手,“若是卢相知?道了这件事,非要让你我二人跪上个一天?一夜。”
“何止?父亲应该会让我跪两个时辰,但?夫君嘛,得跪个三?天?三?夜。”卢以清又笑着说:“不过?,我可是会给夫君求情的。”
“那就多谢夫人了。”柳安一手握着卢以清的手,另一手轻轻拍过?她的手背。
尚未等二人从?门前出去,便瞧见了,从?外面闯进来的人。
……
孙恩德走在前面,后面的人高举着一把剑。
路过?众朝臣时,无?一不是意外的。
“这……陛下这是?”
崔远侧扬嘴角,“柳安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即便是祭了御剑又如何?”
话音刚落,崔远便听?见若有?若无?的叹气声?,心中烦躁,“莫非你等也有?做乱臣贼子的心思?”
“下臣不敢。”众人齐刷刷底下头去,心想着,这次柳相算是要完了,陛下速来忌惮这些,他确偏偏撞在了口子上。
众人正不知?道要在外等多久的时候,刚进去的孙恩德又出来了。
“陛下宣诸位觐见。”
高堂明镜,崔远从?外面进去,第一次觉得御书房像是大朝会的大殿一般明亮。
而坐在龙椅上的陛下,不知?为?何,苍老无?力中又让人觉得很有?精神,崔远想,是怒气无?疑了。他今日不是来逼陛下做什么事的,只要柳安倒下了,政事堂也好,乃至整个大雍的官场,都是他崔远的。
陛下定然不希望再养一个柳安之辈,所以他要顺着陛下的意思,表明自己是整个大雍最忠的臣子。
“臣等,参见皇上。”
崔远随着众人一同行礼,可在他们弓着身子,迟迟没有?听?到皇上让他们起来的意思。
许久后,上面传来有?些微弱的声?音,“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