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鄙人拙见,但凡是圣贤书?再多读几年,定然能考上功名。”
“这位兄台说的有理,鄙人没有考上就是家境贫寒,实在是有多念书?的机会。”
“哈哈哈,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一个男子诵出口后,仰头饮下酒。两行泪顺着他的脸颊下来。
‘砰!’
不知是何人喝到了兴头上,拳头砸在案上,酒瓶晃动。
“要我说,有些官家子弟,就是不知道读书?,占着个坑不拉屎!”
“哼,别说官家子弟,单说这六部的人,若是能有个熟读圣贤书?的,能成这般模样?”
卢以清看了眼面前的茶水,还是没有端起来饮下,“圣贤书?被他们说的,像是神书?一般。”
“哼,什么?狗屁圣贤书?。”周禾道。
因?周围太乱,除了卢以清没有一人听见周禾的话。
卢以清忽然想起,当年周禾就是亲手?扬了圣贤书?,扬了似锦的前程。上次本以为能问出个所以然,又被中途打?断。
“斯,曾饱读圣贤书?,在整个乡中都有斯之名!”
“哈哈哈,这位兄台怕是醉了,乡中?方眼望去?,这店里哪一个不是有着名声的人?!”
“吾常与书?同榻而寝,夜里风大,烛台落在榻上,半夜火起,吾不怕被烧成灰烬,只怕圣贤书?不留半分!”
“好!兄台,我看你就应该高中!”
“来来来,我们举杯痛饮,共敬圣贤书?!”
几个碗相撞的一瞬间,周禾的拳也重重落在案上。
几个醉酒的汉子尚未来得及饮下,目光便被周禾吸引了过来。
远处的青衣男子勾起嘴角,看来今日是不虚此行了。
青衣男子并?未注意到更隐蔽的角落有一位墨色长袍男子,柳安见夫人进来的那一刻便想下去?了,恰逢此时,他听见堂下人正在高声吹捧圣贤书?,柳安又饶有兴致坐了下来。
他倒是要看看周禾能否忍得。
“这位兄台,你也觉得我们说的很对?”其中一个男子问。
周禾没有任何反应,他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毕竟现在还有夫人在身侧,若是惹了事情,伤了夫人便不好了。
他准备沉默不语。
只听夫人道:“周禾,你可不能输。”
周禾抬眼,隔着面纱,他觉得夫人眼中有光。
“丞相不会看错人,我来瞧瞧丞相究竟看上了什么?样的周禾。”夫人又道。
身后又传来了醉汉的声音,“兄台莫不是有些羞涩?大可不必!既然今日能遇上便是有缘人,兄台何不来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