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坚则是沉着脸对西门柔道:“女儿啊,如果二娘真的不守妇道,这件事咱们就不好惊动旁人,否则老爹我颜面何存?”
西门柔秀眉紧蹙,对于父亲话不置可否。
虽说她与父亲这几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小妾没什么感情,但对方好歹也是西门家的人,她绝不可能让对方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过不多时,老管家去而复返,对西门坚道:“老爷,二娘房中的金银细软,珠宝首饰全都不见了。”
西门坚重重的冷哼一声,指着二娘的尸首道:“事情很清楚了,这个臭婆娘偷汉子,还想跟人家私奔,谁知道人家要钱不要人,就杀了她夺走财物。”
西门柔却道:“可是二娘浑身都没有衣服,还七窍流血,这又怎么解释?”
西门坚略一沉吟,便断然道:“多半是那两个家伙分赃不均,或者嫌钱太少,就对她百般凌辱,折磨致死。”
“总之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咱们自己调查,绝不能惊动仁义山庄,否则老爹我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对于西门坚那看似符合逻辑,实则狗屁不通的推测,西门柔自然不认可,因为她知道一些西门坚不知道的事。
是以她沉声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西门坚认可的咬牙切齿道:“没错,我一定要查清楚,看看究竟是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勾引我西门坚的女人,哼。”
说完拂袖往后院行去,口中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来处理,来福,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她。”
“是,老爷。”
李小翠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正若有所思的西门柔,也垂下眼睑往后院行去。
在场除花道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西门柔之所以会在学校放假后,晚回来这么久,是因为她跟花道乘火车去了北方。
花道因一场意外,子孙根被她弄成重伤,重到几乎只能切掉进宫那种程度。
从学校一名教授那里得知,花道那样的伤势,只有极乐观的极乐道人能治。
而她带着花道去找极乐道人疗伤时,恰好遇到幻姬去夺取玉女心经。
幸亏当时铁中棠追得紧,及时赶到极乐观,才让她和花道没有遭了毒手,所以西门柔其实是见过铁中棠的。
当时不知何故,玉女心经被撕成两半,半部被幻姬带走,另外半部却被西门柔拾到,花道让她藏起来。
因为在他看来,连幻姬那种女魔头都趋之若鹜的宝典,那定然是绝世秘笈。
他自己不懂武功,要来也没用,可西门柔是会武的,留着说不定能练成一身绝世武功。
因此西门柔在玉女心经上,看到过类似二娘这种情况的描述。
是以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二娘是被幻姬所害。
而方才李小翠的说辞,像是刻意阻止她请外援,这自然更加引发了西门柔的怀疑。
原本李小翠的应对也没毛病,如果不是西门柔玉女心经在手,知道一些内情,根本就不会怀疑道李小翠身上去。
便在众人纷纷散去,老管家也命家丁将二娘的尸首抬走时,三娘却忽然走到西门柔身旁。
等到西门坚和李小翠等人消失在月亮门后,才凑到西门柔耳边悄声道:“阿柔,前天夜里,因为老爷自小翠进门后,就再也没敲过我们的锣,便偷偷去老爷房间查看。”
“谁知她发现,小翠竟然跟老爷在床上……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结果昨天晚上她就出事了。”
西门柔花容失色,惊道:“竟有这种事?”
西门坚有一个规矩,就是他每天晚上会摆出四面锣,每面锣上写着西门柔那过世的母亲,以及三个小妾的名字。
当他决定在谁房里过夜时,就会让老管家敲响哪面锣。
而他想一个人歇息,不想临幸小妾时,则会敲过世正妻的锣。
结果自从李小翠嫁入西门家,一连十数日,西门坚敲的都是正妻的锣。
这种情况对于西门坚这个色中饿鬼来说,显然是不正常的,所以才会引起二娘的怀疑。
西门柔迅速镇定下来,思忖片刻后,果断道:“不行,此事颇有蹊跷,恐怕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三娘你会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