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相处过程中难免有些念头,想对他们很好很好——就像在弥补曾经的那个自己一样。
对他来说,天赋即是天缚。
他被自己的天赋困其一生,终究没有能成为那种人。
所以在别人的身上寄托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见到他们就像见到理想中的自己,见一面已经很困难了……并不要求回报。
现在,就好像那个曾经渴望成为的那个自己,站在遥不可及的光里朝他慢慢走过来。
他应该……试着去正视自己本身。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他简直无法忽视。
“不是吧竹,你怎么哭了?”五条悟本来还举着那个熊猫玩偶,看到自家同窗眼角突然红了,一副打算要哭出来的样子,手忙脚乱的给他找卫生纸。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懵了,但还是放下玩偶安慰着他们的同窗:“竹,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端木听竹倒没有真的落泪,只是眼角有些红,他轻轻的应了一声。“我只是——突然很难过,也很高兴。”
他慢慢的转动着手里的茶水杯,低着头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我以前一些无法释怀的东西,好像——能放下一点了。”
“谢谢你们……”他抬头看着三张关切的面孔,扯起嘴角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夏油杰温和的笑笑:“没关系,我们是朋友。”
五条悟捏捏手里的熊猫玩偶:“……虽然我以前、会惹竹生气……”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非常肉麻的搓搓自己的胳膊,“——总之、总之以后不会再惹竹生气了!”
家入硝子:“还记得那晚上我跟你说的话吗?我们是朋友,有困难一起解决。”
端木听竹低着头:“……嗯。”
可能以后会慢慢好起来。
这种氛围没有持续一会儿,料理就端了上来。几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谈论起之前的那个‘幕后黑手’。
“他是不是加茂宪伦后代啊?”五条悟咬着三文鱼,“怎么对咒灵咒胎这种事情这么执著?”
端木听竹不喜欢蘸芥末,他摇摇头:“不清楚,反正我没找到缝纫线这个组织的目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一个组织……毕竟一遇遇到好几个做开颅手术的人也太奇怪了。”
家入硝子听到开颅手术,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竹,你能把他们的头像画出来吗?”
端木听竹点点头,捏了纸和笔,几下就画出他们的模样来,眉线上方就是一道十字缝纫线。
家入硝子接过来看了一会儿:“……这不是开颅手术。”
众人:“???”
“要把头发全剃掉,缝纫线也要视情况而定,不可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