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揽月拿过酒瓶,用牙咬开瓶盖,没听清他的话。
“我说,你以前是不是很辛苦?”
“我可不辛苦,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我这辈子顺风顺水,唯一栽的跟头就是感情上的,但哪有一辈子顺顺利利的。”
她和他碰瓶,“我先干了,你随意。”
说完,她一把抬起酒瓶,直接对瓶吹。
孟倾洲在篝火的映照下,凝视着她的侧脸。
像齐揽月这样直率的性格,就应该坦坦荡荡,无拘无束,而不是为了感情寻死觅活。
他想宠着她。
一瓶酒在他出神的功夫,转瞬间一饮而尽。
他皱紧眉头,立刻把酒瓶夺过来,“够了,别喝了!”
齐揽月脸颊泛红,无意识凑近他,揪住他的衣领,“你拿来的酒还有收回去的道理?给我,我不喊停谁都别想把酒从我手里夺走,让我喝!”
两人近在咫尺,孟倾洲的心脏都漏跳一拍。
太近了,太近了,她的呼吸都喷撒在他的脸上。
“你喝醉了,齐揽月。”
齐揽月的确醉了,但她不承认,“我没醉,给我酒,我还能再喝!哎,你怎么不喝,你诓我是不是?最烦你这种人了,一点信誉都没有!”
话音刚落,她头一垂,竟然昏睡了过去。
“……齐揽月?”
孟倾洲捏捏她的脸,她没反应。
他确定,她是真醉了。
笨蛋,明明不能喝,却硬逞强。
他抱起她下山。
下山的路上正好碰到少数民族的年轻人,这里的年轻人都很热情,看到孟倾洲抱着齐揽月后,热情上来搭话。
“先生,你女朋友是困了吗?我家就在这附近,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休息?”
孟倾洲后背一僵。
“女朋友……”
年轻人不明所以,“是啊,这位不是您女朋友吗?抱歉,我看你抱着她,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关系,实在不好意思……”
“不用道歉,”他低头看了一眼齐揽月,“说不定会是。”
年轻人瞪大眼,“那我就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他顿了一下,低声补充,“会的。”
风吹树叶,簇簇作响。
孟倾洲抱着齐揽月,一颗心奇异平静下来。
回到民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民宿是个复式公寓,孟倾洲把齐揽月抱到采光最好的三楼主卧。
齐揽月穿了一件长款外套,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他给她脱下时,一下就停住呼吸。
大衣里只有一件黑色v领紧身内衬,和深蓝色复古牛仔裤,配上她随意散落的长发,即使闭眼躺在床上,也风情万种。
尤其是她身材很好,v领隐约能看到沟壑。
孟倾洲血脉喷张,只觉得全身气血下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