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若笑了笑,只得由?她去了?。
艾嬷嬷收拾好行礼包袱,按照世子吩咐点了?一队精心选拔会功夫的侍卫分做两拨,一拨随时跟随在姜青若身侧,另一拨则乔装打扮,暗中保护。
一路弃车登船,又改乘马车,半个月后,如?期到达灵州。
寒冬已过,料峭初春。
灵州道旁树木上弥留的枯叶被尽数吹落,已抽出鲜嫩绿叶,冒出桃色花苞。
马车辘辘而行,姜青若收回?看向外?头?的视线,又读了?一遍裴晋安传来?的捷报。
府兵已攻克云州下属的乡县,窦氏叛军屡屡后退,不日后,两军便会在云州城外?正式碰面。
兴许等她谈完灵州的生意,再回?庆州时,便是他大捷归来?之时。
姜青若思忖盘算着府兵的辎重花销,片刻后,她提笔写下信笺,让香荷支出云锦账目上的五万两银子,好弥补庆州府兵捉襟见肘的兵资。
日头?西斜,马车在灵州城郊一处偏僻的民巷外?停下。
姜青若下了?车,在巷子里唯一的宅子外?停下。
这是姨娘生前租住的宅子,韩青山花银子买下后记在姜璇的名下。
她们初来?此地,出于安全考虑,姜青若不想被人?知道行踪,客栈人?多眼杂不宜入住,思来?想去,才选了?在这里先落脚歇息。
宅子是两进的,庭院小巧玲珑,因才经过修缮,屋檐瓦顶的颜色都是簇新的琉璃色,廊檐下的柱子刷了?新漆,看上去红艳灿烂。
院中一株枝叶舒展的海棠树,簇簇花苞待绽,大约是十多年前种下的,树干足有碗口粗,上头?还?有一只新筑的鸟巢。
姜青若看了?一圈儿,抬脚进了?正房。
房内窗明几净,发霉的青石地砖被打磨过,映出明亮的光泽。
次间?陈设简单,只有一张靠窗的陈旧案几,案腿已经朽坏,所?以才没有被人?搬走,案面上头?还?有干涸已久的墨痕,想必是被人?当做了?书案用。
撩开帘子,进入内室,里面空空荡荡,简直一无所?有,只有靠墙摆放着一只陈旧不堪的破烂枣木箱,箱盖开着,里面有一只缺了?铃铛的拨浪鼓。
鼓柄发了?霉,姜青若捏在掌心中,细细端详片刻,在柄尾的末端,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璇字。
这宅子几番被人?租住,住户搬走时,把各种家当几乎悉数搬走,只有像这种实在无无用的旧物才被留下,这把拨浪鼓,是姜璇刚生下时,姨娘给她买的玩物吧?
就在姜青若打量着房内时,艾嬷嬷已经吩咐人?把厢房备好,宅子里除了?按照姜璇的吩咐没有变动外?,其?余厢房的用物一应俱全。
秋蕊铺好了?床,雇来?看守宅院的厨娘早已去厨房烧水煮饭。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宅子很快便有了?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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