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漾的话被荆野打断,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荆野转过身垂下眉眼去看林无漾,嗓音低沉:“什么时候做心脏移植?”
“一周左右,”林无漾眨了眨眼勾住荆野的腰,嘴角的弧度温柔:“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的,到时候我发病你不要担心,那是任务的一环,我会留下来,手术也会成功的。”
一周——
荆野掐住林无漾的腰,狭长的丹凤眼里墨色沉沉,里面的阴郁浓稠到化不开。
鼻尖的玫瑰香浅淡,临时标记只能维持一个星期左右,他给林无漾的标记已经淡了。
淡到他已经闻不到玫瑰甜香里的松柏味道了。
好痒——
牙尖真的好痒——
想标记林无漾,想让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玫瑰甜香。
荆野的眸色染上了些痴,他从衣柜里随手摸了条领带系在了林无漾的眼睛上,手拢住他的脖颈低头吻了下去。
荆野吻的又凶又急,舌尖撬开他的牙齿,湿滑着探进去,犹如国王巡视领地一般每一寸都细致的描绘着。
玫瑰香开始变得浓烈,林无漾仰起头,脖颈被拢在手心让他看起来处在绝对的弱势,但真正弱势的是谁,两个人都无比的清楚。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打破了两个人别扭的状态,荆野又开始变得粘人,林无漾总算是舒坦了许多。
除了纪母在的时候两个人还保持着距离其他时候就和连体人一样。
因为纪知年的刻意隐瞒纪母并没有发现他跟陆妄早就已经暗渡陈仓,只是满意于陆妄把纪知年照顾的很多。
现在两个人还不能公开。
餐桌上纪母看着陆妄就差上手给纪知年喂饭了,嘴角扬起些笑冲着纪知年开口:“晚上默之和消消要来吃饭,记得换件衣服。”
纪知年最近都在家里,嫌弃麻烦他就一直穿着睡衣。
“好的,”纪知年点了下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对着陆妄开口:“你下午帮我去城南的那家蛋糕店买个巧克力盒子回来,我想吃了。”
陆妄捏着筷子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下,低声开口:“嗯。”
纪知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陆妄支走,且不说陆妄在有些事情不太好办,单说陆妄在场他还受了伤,到时候纪母难免会迁怒。
把陆妄当着纪母的面支走,一方面是任务,另一方面是他不想陆妄看到他发病的样子。
纪知年支走人的手段拙劣,他就差直白的跟陆妄说‘我做个任务你出去一下。’
陆妄和纪母都出去之后,偌大的纪家就只有纪知年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