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畏惧。
这是冬暝从卢大人身上看出的情绪。
当即,冬暝问道:
“卢大人。”
“我冬暝说话不喜欢弯弯绕绕。”
“关于这其中发生的详细过程,我希望能够听卢大人再细细说上一遍。”
卢大人悲叹了一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由道:
“我那二儿子卢健,虽说平日里不学无术,但也不是一个会出去闯祸的主。”
“那一日,他刚刚从吉庆坊回来,喝的烂醉如泥。”
“回到家,就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差不多是子时吧,他也不知为何离开了房间。”
“当时,众人都已经睡下。”
“只有他身边两个得力的小厮,发现了他的情况,便要将他扶回房间。”
“也就是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犬吠声。”
“我儿子许是酒意未过,便跑了出去。”
“等两个小厮追上的时候,他已经被那恶犬咬住了。”
冬暝不禁问道:
“那……咬中的地方是……”
卢大人指了指手腕的部分。
“就这里。”
“咬了一口。”
“当时也不严重,就出了点血。”
“请了大夫给他包扎了之后,当时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只是……第二日就……”
说到这里,卢大人不由的掩面痛哭起来。
冬暝的眼神当中,却带着一丝玩味之色。
因为,就在卢大人指着手腕部分之前,下意识的似乎要指向其它地方。
儿子致命伤的位置,怎么会出现错乱?
除非,卢大人在说话的时候,思考着其它事情,以至于出现了分神的情况。
有什么事情,是让他一个工部侍郎在陈述儿子死因时,可以走神的?
旋即:
“卢大人。”
“我想见一见那两个小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