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插队那几年里,就连乡里村民自家酿的高粱酒,也没少喝。
而自酿的白酒,度数一般比市面上售卖的都高,像许大茂六几年没变天前,去乡下公社放电影,高粱酒喝个一两,整个人立马就歇菜。
当然,这也源自于许大茂自身酒量不怎么样。
谁让他向来喝酒就没啥量。
许大茂今天是醉的一塌糊涂,躺在屋里,呼噜打的震天响。
整个后院的人,都能听见。
不过这年头的酒,不伤人,不管是村民自酿的,还是百货大楼或国营商店,供销社售卖的,其原料都是纯粮食作物。
一来是工業勾兑的技术不先进。
二来,假冒伪劣的几乎看不到。
国内物资虽然从建国后一直短缺,但却不允许假货和以次充好现象发生。
究其原因,则是这年月的思潮和风气,都很正。
就算是一些小玩意,那也是物美价廉,质量过硬。
刘建军坐在马解放身边,一边防备马解放吃着饭突然醉倒,一边吃着饭朝徐丰铭道:
“三哥,您今儿一家搬回这边住,我跟晓雅都没能帮忙,真对不起!”
徐丰铭嚼着冯婶下午热的肉卷,望向当兵多年,孔武有力的刘建军道:“妹夫,你这话说的,我这当三舅哥的,才觉得对不起,早知道,我昨晚上就给你说一声了,你这一膀子力气,没能今天一早帮我搬家,真是可惜。”
刘建军闻言,四方的国字脸上露出一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神情,眨着眼,想了想,扭头看向晓雅。
徐晓雅眼神幽幽地白向自个三哥,帮自家男人出气道:
“三哥,谁让伱昨晚上不说,现在说也没用,大哥和二哥跟咱们院街坊今儿早上就帮你把东西搬回院里了,你这叫马后炮,说迟了。”
徐丰铭捏着筷子,夹着土豆丝,往嘴里塞,同时眼神瞥向妹妹,把嘴里的肉卷和土豆丝全都咽进肚子后道:
“徐晓雅同志,有你这么说自个三哥我的吗?”
徐丰铭有些不乐意,“你平时在大哥粮站帮忙,今天又周末,秀娟坐月子期间,你俩也没少看望,我这不是心疼你和建军。”
徐晓雅见自个三哥这么说,立马改口道:
“三哥,那我收回刚才的话,下次再说。”
徐丰铭气的没胃口吃饭了,当然不是真生气,他跟妹妹关系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去年国庆期间,徐晓雅出嫁那天,他比自个大哥和二哥都不舍。
而且,这一年多来,一个人没少跑过去找妹妹和妹夫。
即便是每周周末,明知道妹妹和妹夫是一定会回大院这边,一家子人一块吃饭的。
还是依旧。
徐丰铭端起面前搪瓷碗里的米汤,趁热喝了两口,没跟妹妹计较,转头朝大哥徐庆道:
“大哥,有个事,我最近考虑了好几天,不知道该不该跟你和二哥说。”
“啥事?”徐庆嚼着嘴里的肉卷问道。
徐爱国也转头看向三弟,把要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
徐丰铭道:“是这样的,大哥,二哥,我们厂的老厂长,他不是很器重我嘛,上上周,他单独叫我上他家,对我说,想把厂长的位置,交给我。”
徐庆听见,没着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