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噎的无言以对,心里酝酿许久的话,只得咽回肚子。
这下,她总算明白,昨天的事,彻底将徐庆和静红都得罪了。
而同时,还得罪了徐爱国一家和徐丰铭。
于莉心中生出懊悔,后怕。
但迟了。
看着徐庆冰冷的神色,回想静红冷漠言语,第一次觉得她的算计让她陷入了一种如坠深渊的感觉。
整个人抽冷子的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心头涌出,冷的她全身血液似要凝固。
“解成,那。那咱们就先回去,不。打扰庆子和静红吃饭了。”
于莉仓皇地拽着阎解成赶紧离开,在如墨的夜色下,快步往前院回。
但让阎解成拎来的东西,并没有拿上。
同住在后院的刘海中与易中海,站在自个屋门口抽烟,看到阎解成三兄弟和于莉脸色都不好的前后走出徐庆屋。
刘海中轻咳一声,将披在肩上的蓝布长袖工服拽了两下,琢磨着对易中海道:
“老易,我看咱俩今晚上还是别上小庆屋里去了,老阎家三儿子和于莉,过去没听着好话,咱老哥俩过两天再找机会帮老阎向徐庆说情吧。”
易中海嘬着烟,没吭声,但点了点头。
而徐爱国和媳妇爱倩与冯婶将爷爷奶奶在自个家安顿好后,就折返回自家住的主屋,见阎解成带着于莉跟他两个兄弟已走了。
徐爱国眉头微微一挑,将扑到身边的儿子搂住,朝自个大哥大嫂道:
“大哥,嫂子,阎解成他们走了?”
徐庆着刚点着的烟道:“走了!”
徐爱国噢了一声,没再作声。
与此同时,中院里,傻柱坐在屋门口的门槛上,捏着一块抹布,正给他今年升任食堂主任时买的黑皮鞋上鞋油,抬头瞥见吃瘪的阎解成三兄弟跟于莉,灰头土脸地从后院接连过来,呲牙咧嘴嘿笑不止。
朝最后才离开徐庆家的阎解成道:
“你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吗?昨儿趾高气扬的那股劲头哪去了?”
阎解成扭头斜眼看向傻柱,怒目圆睁回呛道:
“傻柱,你小子一个光棍汉,到现在连媳妇都还没有,你还有脸笑话我?
你这辈子注定打光棍!”
傻柱当即冒火起来,“阎解成,你小子找抽是吗?!”
他最烦别人说他光棍,虽然就眼下情况来说,他的确还单着,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尝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味。
阎解成的话,又像根尖针,直戳他的心窝。
傻柱捏着还没擦完鞋油的皮鞋后跟,梗起脖子,怒视阎解成道;
“孙子!你有种别着急回前院,你看爷爷我看不敢一鞋底子抽死你丫的!”
阎解成在徐庆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正有火没处撒,平时见傻柱这模样,百分之百是骂两句,然后赶紧往前院躲回去。
但今晚上,一反常态,立在中院院中,歪着脑袋道:
“傻柱,来啊,爷爷我就站这儿,你有种你弄死我,弄不死,你他妈的往后就别叫傻柱!”
“孙子,你以为爷爷不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