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安捻住他?的手,正色地道:“一定?会有办法?的,任何事情,皆是会有解法?的。”
温廷舜鸦黑秾纤的睫羽,静缓地垂落下来,薄唇轻轻勾起一丝极浅的笑:“嗯,我信你。”
温廷安凝了凝眉心,正色道:“我是非常认真地说的。”
温廷舜以手作梳,静缓地耙梳着少女?的发丝,动作极尽温柔,道:“是啊,我相?信你。不过——”
温廷舜道:“为何会突然想要缓解我和旧部的关系呢?”
温廷舜一只胳膊抵在少女?的肩胛骨一侧,以手慵然地撑着首,一错不错地凝视她:“是谁让你这般做的呢?”
温廷安稍稍怔了一怔。
心道一声『果然』,诸事诸物,似乎都?无法?瞒得住温廷舜。
温廷安踯躅了一番,决定?还是暂先不要说了。
毕竟这是骊皇后单独同?她所说的话,她又怎能对外人道也?
连温廷舜也不能说。
若是真的说了,恐怕他?也不会让她去寻觅旧部罢。
帐帘内半明半昧的光影,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温廷安的面容,亦是一并?地淹没了她真实的情绪,教温廷舜瞅不出真正的端倪。
温廷舜捧起她的面容,细致地打量片晌,没有瞅出什么?苗头,一时也就无从猜测。
温廷安面不改色道:“没有谁告诉我,是我自己主动做的,加之你以前也同?我聊起过旧部的事,我真的,很想为你做些?什么?——”
说着,温廷安静静地垂下眼睑:“是以一个女?子的身份,而不是大理寺少卿的身份。”
温廷舜闻罢,手指捻抚着她的面容,眸色寥寥然地牵了起来,勾起一道深邃且毓秀的笑弧,他?将?温廷安拢入怀中。
温廷安即刻觉知到,青年的力道极其厚实且强势,庶几?快要将?她的身子骨给碾碎了去,糅入他?的骨血之中。
温廷安被他?锢得有些?喘息不过来,只能用小拳头,轻轻地捶打他?的胸廓,说:“太紧了,松一点!”
经她这般儆醒,温廷舜适时松弛一些?力道,道:“现在好点了吗?”
温廷安眼尾泛散着一抹滚热,在橘橙烛火的洞照之下,她的眼周氤氲着一片嫣红的胭脂色,她淡淡地哼了一声,娇慵地道:“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