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羊默默站在门口,看着母亲的样子,久久没有出声。
“嗯?”
“这叫啥耽误功夫啊,我的时间也没那么值钱嘛。
哦,简单说,这就像一个孩子。
最难的是如何夜以继日的照顾老人,而且还是一个半边身子瘫痪的老人。
我弟自己赌博是不假,但他其实很反对你儿子赌钱,并且他也没和你儿子一直在一起。
这种手术结束后,人体相当于一个再生的过程。
你说你折腾什么呢。
而子午岭,可是正儿八经的原始森林。
第一批需要200斤。
看来,有必要抽空去下兰城了。
李牧羊愣住了。
两人都冷静冷静,不行的话,就找二嫂他们给说说,李家的几个小辈,都很听二嫂的话。
李牧羊知道徐医生是一番好心,这年头的很多职业,从事者都有种朴素的职业道德。
这种事已经经历过一次,若是这辈子还是这样,那就真的太糟糕了。
往往是你需要什么,就能慢慢培养出某种能力……
行了五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以后收敛点就行。
直到从外面回来的李香芬看到他,这才和大姐一起走到母亲床前。
于是便根据王天孝的陈述,摸索着来到王家村。
以至于突然有天母亲去世后,李牧羊有种空虚感,就仿佛一个双肩压着很多东西东西的人,突然去了肩膀上的负荷,他反而脚步浮虚,有种随时飘起来的感觉。
李牧羊没有说李牧云的事情。
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山村。
可他平日里自由散漫习惯了,又在街道上混,很少、有人可以直接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东西。‘
回到病房,将徐医生的话转告给母亲和大姐。
其他人他也不认识。
到母亲病房后,看到眼前的情境,突然欣喜若狂,那股抑郁之气,被一扫而空。
徐医生叹息声,从侧后方的文件夹里翻了一会,抽出一个夹子,应该是袁如凤的病历。
但孝顺不分等级,但却分模式。
而母子连心,袁如凤也是同个瞬间,感知到儿子心中的感情,她的眼神也湿润了。
其一,病人年龄偏大,导致手术时采取了保守手术,哦,当然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安全的手术方案。
她翻开病历再次看了一遍,道:
“这里还有两个问题。
归根结底,你儿子虽然可怜,毕竟是咎由自取。
他其实很想对着哥哥自行车背影大喊几声,告诉哥哥自己以后肯定好好做人,绝对不去沾染赌博了。
医院的环境并不如家里好。”
李牧云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其他角度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