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宁走上前,这才发现王柳坐的不是椅子,而是一个木桶改装的凳子。
中间是空的,隐约散发着一些难闻的味道。
她隐约猜到了什么,蹲下身看着王柳笑了笑。
“您是王婶子的姐姐,我也叫您一声婶子吧!能不能看好先不说,您得让我先看看,试一试总不会让您更难受。”
王翠花叹了一口气,也帮忙劝道。
“是呢!你看我昨儿个来看你,还能走两步,今儿个就坐在这儿动不了了?”
“对了,你家老钱呢?”
“要不,我把他喊回来,让他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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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有个正经工作,别去打搅他。”
王柳捏着毛毯的手紧了紧,实在拗不过王翠花,只能慢慢松手。
“行,那就先看一下,小同志,恶心着你的话,你别生气……”
她把毛毯掀开,那股子骚臭味窜了出来,熏得她自己都觉得脑袋发昏。
林安宁却面不改色,让王翠花帮忙倒了水仔仔细细擦干净手,简单帮王柳做了个触诊。
“您这是子宫脱垂,不少年了吧?”
当年跟爷爷在白鹤村时,村里不少老年妇女都有这毛病。
那时村里条件不好,她们也没办法去大医院看病,不舒坦就只能自己扛着。
虽然知道爷爷有这手本事能治,可觉得找个男同志看这方面的毛病,怕人戳脊梁骨,自家男人也不同意。
所以,只能生生受着。
被这毛病折磨得太厉害了,寻短见的都有。
所以爷爷当年特意跟她讲过这毛病,就是希望她快点长大,好帮她们一把。
“你,你这小同志,居然知道?”
王柳见林安宁一下就看出了毛病,也忘了害羞,一脸惊奇的看着她。
王翠花笑了笑,烧好热水端进屋让林安宁洗手。
“可不是?人要不是有点本事,我会往你这儿带?”
林安宁洗干净手,拿出银针分别刺入维胞,三阴交,曲骨,阴陵泉,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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