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见她那局促样,不由轻笑。
“林同志,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有种小媳妇头一天进门的紧张感?”
“甭说老爷子多喜欢你,有你对象在,害怕有人挑你刺儿?”
“你真讨厌,谁是你小媳妇?”
林安宁红着脸瞪了霍深一眼,挽着他的手却紧了紧。
到了霍家,霍深敲了敲门。
“老爷子,我回来了。”
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王爱梅,一见到霍深和林安宁,赶紧招呼。
“霍老同志,霍深和安宁回来了。”
“霍老同志在后院呢!我这就去叫。”
“快进屋暖暖身子,安宁啊,冻坏了吧?”
“还好,王姨,好久没见了,你的腿还疼吗?”
“多亏你上回让甜甜带回来的膏药,我这腿入冬了就没疼过了。”
两人进了客厅,王爱梅给林安宁泡了一杯麦乳精放在她跟前。
“趁热喝,我马上做饭!”
霍深拍了把她身上的雪,让她先坐。
“我去后头叫老爷子,你先休息会儿。”
林安宁端起麦乳精刚要喝,听到动静的任静从屋里走出来。
她脸色苍白,人也看着老了好几岁,再也没了当初在林安宁跟前的精致样儿。
瞥见林安宁坐在沙发上,她没好气哼了一声。
“王姐,你动家里东西跟咱们打过招呼没有?真把自己当这家的主人了?”
自打听说霍文昌断了腿出了事,她就整日整夜的哭。
她最疼的儿子变成了残废,可林安宁却越活越好,叫她怎么舒坦?
王爱梅知道任静是故意找事,不由皱了皱眉。
“任静同志,就一杯麦乳精,我想霍老同志应该也不会在意。”
“再说,安宁也不是外人……”
“什么叫不是外人?”
任静咬牙,狠狠瞪了王爱梅一眼。
“拿走,赶紧拿走!”
厨房里的董芬芬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手里捏着一块抹布紧张得四处张望。
“怎么了?怎么了?妈,要把啥收走?”
任静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儿发,瞥见董芬芬这鹌鹑样儿,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我家文博的媳妇,不是这家的保姆,人家没名没分的都不是外人,你个扯了证的倒成了外人了?”
“坐着,你也学人家泡个麦乳精喝不成?生怕别人不知道乡下来的,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