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衙署官员无奈地看着颍川士人们,就像胡轻侯所言,若是这么垃圾的人证物证有用,那么世上的老实人就死光了。
好几个机灵的衙署官员更是板着脸,仔细地想,只要胡轻侯站在陛下这一边,只要胡轻侯圣眷不失,就算胡轻侯真的是杀官造反的反贼又如何?
这世上有招安,有弃暗投明,有卧底,有戴罪立功,只要皇帝一句话,任何一个理由足够抵消胡轻侯身上的罪名了,谁能够动胡轻侯一根毫毛?
一群衙署官员叹息,这个所谓的针对胡轻侯的“杀局”一开始就是胡闹罢了,真是浪费时间门浪费感情。
张青龙看着一群气势汹汹想要砍下胡轻侯脑袋的官老爷忽然默不作声了,机灵地知道胡轻侯要脱罪了,他又是愤怒又是绝望。
凭什么胡轻侯可以无罪?
凭什么胡轻侯杀官造反不被追究?
张青龙气愤得浑身发抖,陡然一道灵关闪过,对着胡轻侯大吼:“大当家,你休要抵赖!”
“那日你杀灵寿县官员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
三个颍川士人陡然眼中精光四射,死死地盯着胡轻侯,只要胡轻侯说一句“胡说八道,那日我杀灵寿县官员的时候你根本不在我身边。”
那么胡轻侯就死定了!
胡轻侯冷冷地看了那张青龙一眼,笑了笑,对刘暠道:“殿下,你召唤胡某连夜赶到元氏,就为了这点破事?”
三个颍川士人死死地盯着胡轻侯,你丫倒是回答张青龙的指证啊!
刘暠平静地道:“胡县尉被人指证杀官造反,自然是头等大事,为了朝廷名誉,本王自然是要立刻命胡县尉自证清白的。”
胡轻侯微笑,环顾四周,眼神冰凉。
一群衙署官员低头看着案几桌面,坚决不与胡轻侯对视。
胡轻侯盯着某个衙署官员,道:“那个谁谁谁,你过来。”
被胡轻侯盯着的衙署官员瞬间门脸上满是笑容,道:“胡县尉,有何……”
“噗!”
那个衙署官员脸上挨了一脚,吐着鲜血飞了出去。
大堂中众人神情大变。
胡轻侯冷冷地道:“你方才在门口是不是嘲笑胡某死到临头?”
那官员大叫:“殿下,殿下!”
“噗!”
又是一脚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一群衙署官员一起看刘暠,刘暠无奈极了,提高嗓门呵斥道:“胡县尉!你怎么可以打同僚!”
胡轻侯拍拍脚上的灰尘,淡定无比。
刘暠厉声道:“来人,胡轻侯殴打同僚,有失礼仪,罚俸一年!”
一群衙署官员愤怒地看刘暠,在一个废物王侯手下当官,舒爽和痛苦真是并存啊。
张青龙犹自大叫:“她就是黑风寨大当家!就是她!”
“噗!”张青龙嘴里吐出几颗牙齿飞了出去。
胡轻侯微笑着:“来人,将这个诬告本官的人拿下了,细细审问。”
三个颍川士人愤怒无比,这次失败到家了。
三人起身拂袖,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看胡轻侯嚣张跋扈。
胡轻侯冷冷地道:“怎么?诬陷了本官就想一走了之吗?”
大堂中众人一齐变色。
胡轻侯笑了,对刘暠道:“今日事,今日毕,借殿下的大堂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