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八蛋吃胡老大的,穿胡老大的,竟然忘恩负义!
炜千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悲伤,怪不得胡老大说山贼同伴不可靠。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紫玉罗,为老大解困就靠你了,只要你用言语再套叛徒几句,让他咬死了你是黑风寨的山贼,然后你再揭穿自己是颍川人士,一直都在京城,那么这个叛徒的言语立马就没人会信。
紫玉罗古怪地看了炜千一眼,你真是老实善良啊。
紫玉罗踏出一步,向着在座的众人团团作揖,道:“小人是……”
他忽然脸色大变,指着几个衣衫华丽,却明显不是官员的颍川人士,声嘶力竭地叫道:“咦!你怎么在这里!”
几个颍川人士眨眼,认识?
炜千怒视紫玉罗,这个时候遇到熟人攀交情有个p用!你丫机灵点啊!
紫玉罗脸上又是惊恐,又是愤怒,又是悲伤,声音都在颤抖:“你们几个还记得我吗?我是张三啊!”
几个颍川人士莫名其妙,认错人了?
紫玉罗浑身发抖,慢慢地倒在地上,泪水长流:“官老爷!官老爷!快抓住他们三人!”
“他们三人就是血洗了灵寿县的凶手!”
大堂内所有官员死死地盯着紫玉罗,毛?
几个颍川士人更是眼珠子都要掉了,发生了什么事?
炜千死死地看着紫玉罗,终于反应过来了,我真是太老实了!
她惊恐地看着三个颍川士人,同样浑身发抖,瘫倒在地,凄厉地哭喊:“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我化作厉鬼也不会忘记!”
紫玉罗指着三个颍川士人的手指剧烈地颤抖:“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我记得清清楚楚!”
他颤抖哭喊:“那一日,我一家人就在灵寿县街头逛街。”
他眼神凄迷:“我记得我父亲抱着我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我娘亲扯着我的妻子的手。”
“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边走边与妻儿说话。”
“我七妹、八妹小声说着话,她们马上就要出嫁了,又有些羞涩,又有些期盼。”
“九妹还小,盯着街头花花绿绿的衣衫眼睛一眨不眨。”
紫玉罗眼中冒出无边的愤怒,愤怒地指着那三个颍川士人道:“就是他们!”
“就是他们带着上千个歹人冲进了灵寿县,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
紫玉罗泪水打湿了地面,泣不成声:“我父母……我妻儿……我大哥二哥三哥……我七妹八妹……”
他奋力捶胸:“我永远不会记得就是此人砍下了我父母的脑袋!”
紫玉罗盯着三个颍川士人,目眦欲裂:“我那可怜的孩子还不会说话啊!竟然被这三个禽兽杀了,挑在长矛之上!天啊!”
炜千大声地尖叫,指着那三个颍川士人中的一人道:“那个人不是人!”
“他不是人!”
“我亲眼看到他砍下了县令的脑袋,然后伸手从县令的胸膛中挖出了心脏,大口的咀嚼!”
炜千浑身发抖,头发都凌乱了,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畏惧:“他!他!他的嘴里长出了长长的獠牙!他的屁股上长出了一根尾巴!”
“我听见他一手抓着吃了半个的心脏,一手抓着县令无头的尸体,仰天咆哮,‘我是北地狼王独孤吞月!’”
炜千泪水如雨点般落下:“咆哮声中,灵寿城内冒出无数道黑气直冲天空,哪怕是那太阳也被遮掩!”
“天地之间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阴风呼啸!”
大堂中,一群衙署官员死死地看着炜千,那个男子随口诬陷也就罢了,你丫竟然随口编神鬼故事?
那黑须衙署官员见炜千越说越精神,气得发抖,厉声道:“闭嘴!”
胡轻侯冷冷地道:“此刻有人证指证那三人,你为何还不将他们拿下正法?”
“难道指证胡某就是真的,指证他人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