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加快脚步赶上了孙仲谋和马师傅,胖子低声问季零久:“小妹妹怎么称呼?”
见胖子收起白日的不着调的样子,季零久扬眉,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免贵姓季,名叫零久。”
胖子道:“季,季零久,小九妹妹,我想了下觉得还是要给你说一句。”
小九妹妹这个称呼,令季零久和秦亦一阵恶寒。
“你一个小姑娘在外,最好别得罪人,特别是对方还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季零久终于正眼看向胖子,说:“这位胖子大哥,你可能不了解我这个人,我呢,欺软怕硬,最会见人下菜碟,你也看得出来一两句刺人的话对孙仲谋来说起不了大作用顶多让他心里不舒服而已。”
胖子大概没想到季零久会这样说她自己,一时接不上话,于是季零久拍拍他肩说:“不过,你这句话我当是对我好了,我记住了,谢了。”
其实季零久怎么会不明白胖子说的这个道理,只是她今天情绪确实不怎么好,加上走了这么久的路,心里早就烦了,但就冲刚胖子对她说的话,她就能判断胖子
这个人不算好但也绝对不坏,走在路上的人能提你一句已是很难得的了。
胖子笑了:“没想到小九妹妹挺幽默啊。”
季零久笑笑不再说话,秦亦冷得牙齿上下打架,看看时间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回头看向张姐,她已经偎进陈哥怀里,脸上已显疲惫。
“马师傅,还有多久?”
马师傅刚停下,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落在他脚边,还好没砸到人,马师傅连忙走开,边走边吐唾沫:“呸!真他妈晦气!”
秦亦被吓到,冷得哆嗦道:“你小心点,马师傅。”
张姐也累了:“还要走多久?”
马师傅手电四处照了照,估算道:“快了,再走半小时。”
季零久咽下口唾沫,他已经说了好多个半小时了,这么走下去得走到什么时候。
于是,半个小时又半个小时,终于,马师傅激动起来:“到了,快到了,马上就到了。”
原本疲惫不堪的六人,听到这句话,兴奋了会儿,打起精神继续走。又走二十来分钟,秦亦实在不行了吊着季零久说:“还有多久?我快走不动了。”
季零久也很累了,更何况身上还吊着个秦亦,马师傅这会儿跟打了鸡血似的,冲在最前面气势磅礴道:“马上就到了,现在是晚上你可能看不见,要是白天开车到这儿就能看到你们青旅的木头房子了。”
这么说是真快到了吧,季零久拎起秦亦,咬牙打气:“现在青旅就是你的顾学长,拿出你追人顾学长的那股劲儿,奔向咱的青旅吧!”
这么一说,秦亦倒真是有了股劲儿,摩拳擦掌的说:“小样儿!顾凯我来了!”
说罢,站直身子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季零久感叹:“果然还是男人的魅力大啊!”
张姐被逗笑:“你们这两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玩啊。”
陈哥总结了两字——年轻!
于是落后的三人哈哈大笑。
临近了,隐约能看到藏在缭绕雾气里的两层木质小楼房,外面还挂了些乱七八糟的布条微微飘动和门边上那鲜活鲜活的中国青旅的logo,季零久仰天吐出长气,大声道:“去他妈的终于到了!”
胖子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九妹妹,你这可是爆粗口了哈,太不淑女了。”
季零久翻个白眼,心说你那只眼看到姐姐淑女过?
一到地方秦亦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学着胖子瘫倒在地,季零久可没有,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近敲门,敲得木门哐当响,惊醒了屋里的人,季零久听到里面踩着拖鞋下楼的声音,心想二万五千里的长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