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看上去不太冷静的时候只有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
他的力道大得过分,牢牢的用手掌扣住他的胯骨,压着他的手腕,让他在花洒下根本无法抬头,甚至于即便是低着头,那一直不停歇的撞击和连成了线的水流都让他没有了呼吸的余韵,也不记得当时到底喝了多少的水进肚子里。
诸伏景光放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但那是因为药……”他只能强调这一点,否则宫崎佑树的决定只会让他更有负罪感。
宫崎佑树:“景光,那只是男人的借口。”
他无奈而温柔的陈述道,像是戳破了某道无形的隔膜,将事实摆在了两人的面前。
宫崎佑树:“事情我会和零说清楚……你不用担心。”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也想要说他不是担心,他是在……在后悔。
是的,他开始后悔了。
他不想做这种事情的,也没有想过要让宫崎佑树和降谷零之间出现这样的事情。
但他也并没有想过不去承担这份责任。
所以诸伏景光闭了闭眼睛,开口说道:“不是由你说……是一起。”
诸伏景光:“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做的。而且,也是我推开门进去的。”是他先开头的,所以没道理让宫崎佑树一个人去承担零的怒火。
宫崎佑树却摇头说道:“我没有打算告诉他你的名字。”
诸伏景光愣住了:“什么?”
宫崎佑树冷静的分析道:“比起我,他会更不像失去你这个朋友。”
诸伏景光一时之间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想不到这就是宫崎佑树的解决办法。
怎么会有人能够为另一个人设想到这样的地步……
宫崎佑树说:“如果是在同一个组织,那么接下来你们如果遇见了,那么必定需要相互照应,但要是因为我让你们的关系产生了隔阂便实在不划算了。”
他这么说着,说完了,也叹了口气,接着便站起身来。
诸伏景光:“你要去哪里?”
宫崎佑树摇摇头:“本来也只是想过来给你送药,顺便让你记得吃饭的……现在话也说完了,药送了,饭也做好了,我也应该走了。”
诸伏景光听到这里皱着眉头也站了起来,就听宫崎佑树说:“还有抱歉。”
诸伏景光不解:“……为什么道歉?”
宫崎又是笑了笑,“算是因为……我也不是那么无辜吧。”
他说着便转过身从门口的衣架上拿起了外套,然后穿上了鞋就离开了。
直到房门“嘭”的一声关上,诸伏景光才慢慢得意识到宫崎佑树刚刚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出来自己的想法了,而且直接的反驳了这一点。
再加上之前的那些话……这些话,都说明了宫崎佑树昨天晚上是完全清醒理智的。
——他是愿意的,所以才会配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