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搂着女子的腰肢,笑着问道,“朕再问你一遍,你要欺君吗?”徐机不敢置信,仿佛重新认识她一般,“昏君,你不配!”她伤势牵动,忍不住吐血,干脆的晕了过去。江枫笑,“徐机悖逆君上,除爵革职,贬为庶人,赶出去。”余殊猛然抬眸,嗓音有些冷,“江枫。”江枫笑着转回头,亲了亲她的眼睑,堂而皇之的抱着她进了室内。众人:“……”余殊果然立刻翻脸,“江枫,徐机是为了我,她除了说几句话,还被李清明打成这样,犯了什么错……”“她在北州随我征战,伤势无数,你就这样回报她?”江枫淡漠的看着她,“她顶撞清明。”她吩咐李清明叮嘱诸将,老老实实的不要动弹,结果徐机当面顶撞李清明,还蓄意鼓动诸将,于情于理,她都该死。江枫不介意第一个祭她开刀。“李清明?”余殊笑了,“顶撞她?”她看着江枫,笑容渐渐消失,忽然觉得对面的人很陌生。“我之前便散播消息,让众人相信,你喜欢的人是我。”“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吗?”江枫看着她,“什么?”余殊:“她们不相信。”江枫微怔。余殊笑,“没人相信你喜欢我。”“有的时候,我自己想想,也觉得你更喜欢李清明一点。”江枫:“难道不是因为你藏的太好了吗?”余殊:“是吗?是吧。”“就当看在我的份上,暂饶了她这次,我会令她闭嘴的,算我求你,如何?”她漂亮的眼眸,极为少见的出现了几分乞求。她为了别的女人,求情。江枫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朕明白了。”“朕会收回成命的。”“多谢陛下。”余殊道。江枫缓缓转身,递给她一份明黄丝帛,“名字叫什么?”余殊微怔。江枫:“可以现填。”余殊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赐婚的圣旨。江枫揉了揉眉心,“朕不会去,不过朕会让宁王去给你主婚,也不算辱没了你。”她又伸手,“腰牌。”余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江枫伸出的手很稳。对视了片刻,余殊伸手解开进宫的腰牌,轻轻的放在了她手上。江枫随手放在了桌上,解释道,“为了避嫌,到时候你别进宫了。”江枫也有些走神,即使是早就做好的决定,此时依旧说的艰难无比。“也许时间久了,”江枫低着头道,“会释然的。”“到时候你若还愿意,朕再把腰牌给你。”“余殊,我们还是朋友。”余殊勾了勾唇角,眼神十分嘲讽,“嗯,还是朋友。”又等了片刻,江枫抬头,“还不走吗?”她声音很轻,有些莫名的疲惫。余殊阖了阖眼,掩下眸底多余的情绪,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片刻后,她嗓音有些轻哑,“出来。”江枫沉默了一瞬,于是又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按在了栏杆上。亲吻是甜蜜的。可是这一次,每一次气息交换,都仿佛带着最苦涩的剧毒,心头糜烂流脓,疼的麻木。江枫恍惚着追寻她的气息,将她一点一滴的品尝殆尽。“找死!”有什么声音传来,江枫没有抬头。余殊瞬间睁开眼,手掌刚伸出,又生生止住。江枫猝不及防被一掌打中,一口鲜血喷出,余殊脸上溅上血滴,瞳孔紧缩。李清明震怒至极,悚然的剑气几乎瞬息而至。余殊只来得及一挥衣袖,飞身挡住了李清明。徐机却已经被气浪擦中,吐血狂退,她仇恨的眼神看着江枫,“昏君,你不得好死!”她声音尖利无比。江枫却没理她,看着天空的红衣女子。她的实力,果然比清明强了。江枫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些许笑意。徐机趁机袭来,江枫也没躲。余殊没有反应,却竟是李清明逼开她,震怒袭来。江枫觉得这场面真真的讽刺,讽刺的她想自戳双目。她已经不想知道余殊到底在想什么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她只想早早的看着余殊成婚,早点吧。结束吧。她拉住李清明。李清明眼睛都是红的,“江枫。”江枫叹气,“别上了,你现在打不过她。”李清明眼睛更红了,“江枫……”江枫:“乖。”她已经收敛了表情,“日子定下了吗?”余殊看着指尖的鲜红,“还没。”江枫:“早日定下,尽快。”余殊:“……嗯。”徐机已经昏迷了,余殊沉默了一会,终究也说不出什么,只得抱着她离开。纳彩,问征……桩桩件件,三媒六聘,每一件都是极为严肃庄重的。贞侯成婚,男方是前朝鼎国侯家的公子,生的风雅,郎才女貌。江枫也出宫偷偷见过,看见两人如同一对璧人,携手行过,一个沉稳体贴,炽烈温柔,一个风雅温文,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转眼,时间滑过。余殊的策略很成功,众人果然没再被骚扰,都相信了天子的真爱是她了。因为即使徐机这么跳脱,天子又把她的爵位还她了。这若还不是爱……明日,后日。大后日,就是婚礼的日子了。江枫让墨白帮忙打造了一个手铐,准备了三百把钥匙,真正的钥匙藏在所有钥匙之中。她准备让李清明带着她,把她铐起来,这样即使她想做什么,也来不及去做什么的。离婚礼的日子越近,江枫就越不甘心。她们经历了那么多,她的余殊。就这么成了别人的女人。凭什么?她内心一万分煎熬。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她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