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地扬起眉眼:“还难受吗?”
“还难受。”宴不知答。
他的声音很轻,滚烫的指尖轻颤,托起少女的面颊:“阿乐,你知道那些因化厄之体被关押的人,会被如何对待吗?”
他在极力克制,身体却不听使唤。
明明知道该推开她,明明知道该告诫她不能听任一时冲动行事,手却不受控制一寸寸往上,扣上她绵软细腰。
他努力地警告,小心地试探,但凡对方显露出一丝的不满和畏惧,他就会落荒而逃。
“不、不知道呢。”殷晴乐的脸已经红透,口不对心,支支吾吾,“会怎么样呀?”
她支起身子,只一拱,就钻进他怀里,被牢牢抱着。圆圆杏眼大张着,少女缩紧身子,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人畜无害,天真可爱的模样。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探出手臂搂上宴不知的纤长脖颈。没忍住,舌尖探出唇瓣,有滋有味地碰了碰他的嘴唇。
假惺惺地检讨:“我真不是个好人,只想着当下,完全不顾……唔。”
还没来得及说完,后脑被托住,清冷的气息霸道地倾覆而上,酥麻与湿濡包裹住五感。宴不知动作轻柔,俯身吻了上来。
他的眼神缱绻,动作生涩,又温柔至极,由浅至深,一点点向内攻陷。最开始是个啄吻,倏然撤退后,又以更重的力道覆上,辗转腾挪,舌头撬开了她的双唇,灵巧地探入洁白贝齿后的更深处。
温热的气息纠缠,殷晴乐软在坚实的怀抱中,手臂一点点收紧,她感知宴不知体温的变化,寒毒造成的诡异热度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僵硬,昭示双方身体的变化。
她的体温蹿得太快,很快压倒了宴不知的温度,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凌乱的呼吸再度被攥住,扯入欢愉的领域。他的嘴唇像片云彩,留恋缠绵,几近虔诚地吮吸。
殷晴乐享受地眯起双眼,莫名地,瞳孔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很完美,很舒适。
但怎么说呢……有点奇怪,有点温柔得不像话。她说不出所以然,但感觉宴不知表面沉静,却像是在拼尽全力克制什么似的。
她竟恬不知耻,怀念起初吻时肆无忌惮,不给她任何挣扎机会的疯狂。
殷晴乐的手动了动,欲按下宴不知的后脑,还未攀上,又缩了回去。
端庄点儿啊,阿乐!
欲求不满是会遭雷劈的!!
她的五指收紧,死死攥住床单,把奇怪的想法使劲儿压下。
“阿乐……”
她听见宴不知在喊她,满含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