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乐稍稍放下心,担忧淡去后,她连忙移开目光,眼神呆滞,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美人老板,好像给她植入了什么不得了的想法。
平心而论,无论是危机时刻的吊桥效应,还是平日里的相处,宴不知都是无比吸引人的存在。
谁要是喜欢上他,一点都不奇怪。殷晴乐就是个没谈过恋爱的无知少女,又从一开始就没头没脑地扎进对纸片人的喜爱中,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
她喝了酒,脑子乱七八糟的,根本无法分清心头的情绪。
“知知哥哥。”她小声。这个称呼莫名烫口,但殷晴乐为了不被发现异样,硬是趁起酒兴,撑着喊了出来。
“你的脸好红,因为寒毒吗?”
宴不知沉默片刻:“嗯。”
“烫也是吗?”
“是。”
殷晴乐不说话了,她低下脑袋,庆幸还好宴不知不喜欢自己,要不然,她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先前刚刚朝他炫耀的底牌,突然成了维持清醒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两人甫一陷入沉默,美人老板的声音准确无误地插了进来:“先前看不出来,小姑娘还是个漂亮美人,二位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又端上两杯冰凉清饮,笑眯眯地退到一旁。殷晴乐熟练伸手,把宴不知面前的水杯扒拉过来。
她先一口气把自己的那杯灌下,还没砸巴出味道,就去拿另一杯:“我都想喝。”
宴不知是喝不下去的,虽然他只消动用灵力,就能让杯中之物消失无踪,再用心演一演,很容易糊弄过去。但殷晴乐不想这样,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
宴不知点了点头:“好。”
殷晴乐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举起水杯,贴上宴不知的脸:“你热不热?”她记得宴不知上一次毒发的时候,连火鸿的内丹都无法抑制体内的寒意。
“这样会不会好受些?”身体比脑子要快一步,等拿着水杯贴了上去,其余异样的感觉方赶了上来。殷晴乐开始讨厌美人老板,她要是不点破,自己才不会变得如此不自在。
她想收手,还没来得及撤退,宴不知先动了。他略俯下身,迎上殷晴乐的手,将脸凑了上去。
过了会儿,宴不知不愉快地拉开距离:“太冰。”
“那这样呢?”殷晴乐放下水杯,把手心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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