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门前,卓无肃整理好仪容,敲门。‘吱呀’一声,门自动打开,卓无肃抬脚进去。
余亦辞懒散地倚在榻上,“怎么,抵不住淇澳撒娇?”
外头的动静,他有听到。
“……不是,”卓无肃坐到他身旁,“我、避一避。”
余亦辞摇摇头,嘴角笑意散漫,“你不询问那三位弟子之事?”
卓无肃道:“我问了,师父会说吗?”
“当然——”余亦辞拖长了声音,“不会。”
这是白松筠下达的任务,其结果可作为成绩为弟子排名,表现好的人有丰厚的奖励。既然是关乎成绩的事,就应当公平公正,没有请外援之理。
余亦辞身为首阳太上长老,更不可能带头坏了规矩。
卓无肃明白,所以未在余亦辞面前提及。同时,他也明白淇澳的心理。
想师父了。
相见师父了。
相思嘛,他明白
。
两者他皆明白,可两边皆为难,思虑后,他选择维护历练最终成绩的公平。
完成任务后,淇澳可随时见卫风,但此次历练成绩所带来的好处,对许多人来说,都只有一次。
余亦辞撑着脑袋,捻起一绺卓无肃垂在胸前的墨发,扯了扯。
卓无肃一个没留神,便顺着他力道倒了过来,压在他身上,墨发垂下扫在他脸庞,痒痒的。
余亦辞推他,“别压着为师,起开。”
“弟子、遵命。”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似有似无的在撩拨他,余亦辞不争气的酥了半边身子,那处的肌肤不禁微微发热。
卓无肃应下后,便规规矩矩的起身坐好,让余亦辞一时也摸不准他方才是有意还是无意。
无意最好。
若是有意,呵。
渣男!
余亦辞记得自己分明没用劲,怎么可能把他扯过来。
卓无肃一本正经,“师父,您扯弟子头发做甚?”
“……”
余亦辞默然,什么时候他这乖巧可爱的徒弟都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他锅甩的飞快,全然忘了是他先扯人头发。
余亦辞躺平身子眉头微蹙,真想念幼时那随他折腾的小徒弟啊。
见他蹙眉,卓无肃弯了弯手指,抬手按在他额角,轻柔地按摩。
余亦辞放松下来,阖上眼,安静地享受徒弟的服侍。
“无肃,你告诉为师一个秘密,如何?”
“什么秘密?”
“你心上人是谁?”余亦辞说着,心口一堵,品尝到了丝丝苦涩。
眼前人就是。
卓无肃很想这样说,但他却摸不准余亦辞的想法,他从未察觉到师父待他有别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