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背叛者,什么制衡,什么狂猎,通通都得死!
以后零大人,只会看中他一个!
你说残暴?就那个被牵着鼻子走的大老粗!他岂能与自己争宠?
管家越想越开心,邀功般的眼神投向还在观望的零。
不知为何,零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哪怕是眼前的白骨面已经处于发疯癫狂的状态,他也没有要补刀或者趁机做点什么的打算。
就只是静静的,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系列变化。
当然,当管家向他投来渴望认同的眼神时,他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至少管家也是大功一件,如此轻而易举的让刚才豪横的上天入地的白骨面陷入到当然的处境。
白骨面或许没有感情意识,也没有人类思维思想,所以他不会考虑这些,更不会考虑什么女人和情感羁绊。
因为这些对于曹浮生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伙伴,但对于白骨面来说与陌生人何异?
我有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放下自己的身段?完全没有必要。
再者说,白骨面的潜意识里都是杀戮,是毁灭,是打败一切进犯之敌。
“咔……”
白骨已经破裂了一半,曹浮生的半张脸终于露了出来,但看上去和之前竟是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话,很难看到他原来的模样。
这是张至少年轻了十几岁的半张脸,胡茬子全都消失不见,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也变的白白嫩嫩,活脱脱一个刚出社会的小鲜肉,还未经历过风吹雨打。
“吼!”
白骨面还在嘶吼,但这吼声中已经有了人类的声线,不再是之前那种‘桀桀桀’的诡异笑声,更像是人类在呐喊。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管家得意的笑声传来,这一切已经都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在场的人类,如白清楚、雪凰、韩舒清、还有匆忙赶来的高翼,都忧心忡忡的望着快要恢复正常样子的白骨面。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曹队现在不要回归,因为他是这些人最后的保护神,也是最后的希望,只有他可以对抗在场的尸王以及那个表现得很轻松的青年零。
被挟持的韩舒清一直在默默流泪,她绝美的成熟的诱人的脸蛋儿上浮现出哀楚之色,一双美目迷离的望着在归途上越走越近的曹浮生,正在痛苦着的那个人,是她的男人,曾经是她的依靠,后来则是她的依仗,更是深爱着的男人。
曾几何时,她所做的一切所思考的一切,都要站在这个男人的立场上去想。
哪怕是在天柱内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为了不让前方的曹浮生担忧,稳固好后方,毅然厚着脸皮去和阮珞珞住在一起。
一方面当然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因为当时的她和曹浮生已经建立了深深的羁绊,数个月的生死与共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深知如果自己在后方出了问题,必定会影响到这个男人。
但更重要的一个方面,还是和部长级的领袖打好关系,可以为曹浮生打探到一些消息,也能打点一些事情。
可这一切才刚刚走向正轨,在不久后就可以体现出作用来,却又发生了天柱部长混入内奸的乱局。
韩舒清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力所能及,力求最大限度的可以帮助曹浮生,至少要做一个对她有用处的女人。
源于本身情况来说,她注定不是那种战斗型的人员,当她出去随曹浮生一起闯荡甚至进入天国,都是很危险的,那不是她的强项。
这次若不是天柱发生乱子,为了演好整套戏,韩舒清也不会就这般被带出来。
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好的。
就是这么个女人,她此刻的内心无比悲苦,原以为进入天柱将会过上好日子,以后可以和眼前的男人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
在某一天再要一个孩子,弥补心中的愧疚和遗憾,然后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谁知命运却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废纪元哪有不死人的。”
蓦然间,韩舒清想起了这句话,这是许多行走在废土的幸存者长长自我安慰的一句话。
曹浮生也曾说过多次。
“或许……这句话是对的……可我舍不得你……我不敢死,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的样子……”韩舒清喃喃自语,脖子上还架着一柄血刃,身后则是管家那个罪大恶极的尸王的狂笑声。
她忽然笑了,哭着笑着,笑着哭着,轻吟道:“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