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sauza虽然在朗姆阵营,却并不十分受到信任,先前出发往东都水族馆的行动名单,他就不在此列,却反而因此而活了下来。
生前朗姆不信任他,死后却被他继承遗产,组织地位直线上升。
两人相对,波本还在组织的考察期,站在他面前时,sauza自然更趾高气昂一点。
他仰头倨傲道:“这里可不是你能进的。”
安室透被人拦在路口,先是一愣,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这里大概率就是总部入口!
他知道总部位于底层,却从不了解出入的具体方法。可能sauza自己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张嘴的第一句话,已经送出了一句至关重要的珍贵情报。
即便如此,安室透却没有什么窃喜的心情。
就算得知了额外信息,他想追的人也跟丢了。
于是他阴阳怪气回怼,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对面的人是条看门狗,sauza的脸色也如他所想,立刻阴沉下去。
唐沢裕一直等交谈停下,一道脚步声急促离开,听起来似乎含着巨大的怒气。
门外的走廊恢复寂静。
备餐室沉在纯粹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唐沢裕数着心跳又等了一分钟,嚓、嚓——
早已安静的走廊上,极轻的步伐响起来,很快停在了备餐室门口。
门把倾斜出一个角度,似乎下一秒就要推开,门外有人伸手按在上面,金属的机括咔哒一声。
而唐沢裕没有动。
他就站在门后,像一幅静止的画。呼吸被压低到一个极慢的频次,空间又陷入绝对的静止里,走动的秒针都停住了。
过了一会,下压的门把重新归位,按着的人放开了它。
安室透转身往回走,心底自嘲自己的一惊一乍。
——为一道不知身份的人影追到这里就算了,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呢?
门是反锁着的,船员早已下班,自然不可能让外人进入存放食材的备餐室。
何况再怎么说,他找的人都不可能躲在里面。
一根铁丝绕着他食指转了个圈,又被安室透收进口袋。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唐沢裕伸手拧开了提前带上的锁。
安室透是在上船后,才渐渐回味过来:诸伏景光的话,与当初的某些句式如出一辙。
那是他在被朗姆宣告叛逃前,在审讯室见到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