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那个兵士应道,引着百里沂朝前走去。
冷潼唤了副将,让他去将紧随百里沂其后的将尉兵士尽数安顿好,然后才快步追上百里沂。
“殿下一路来可还顺利?”冷潼问。冷潼并非百里沂部属,只听闻百里沂年纪尚轻且在能够独自领兵以来就没有吃过败仗,因此冷潼一直想要一睹其风采,均没机会。如今却在他调守潘文城后不到半年就亲自见到传闻中的兢王,心中不免透出几分小欣喜。
“还好,一路上没甚阻力!”百里沂笑眯眯的看了看冷潼。他年纪虽轻,但身材挺高,甚至连冷潼在他面前都矮了一头。
“殿下前来,只带了五千轻骑吗?”冷潼略显疑惑的问。
“还有数十万大军在后。”百里沂道。
冷潼听毕,心里顿时一喜。因佳阳城被堇国收回后,两军对垒便没了吉水河这道天然屏障,互相骚扰攻击显得更加的方便。正因为如此,双方的防备也是越来越严密,动作越来越小心。
冷潼将百里沂送至浴房,侯着他沐浴更衣完毕,径直引着他去了膳厅。
膳厅中诸将尉司戈皆在,见到冷潼引着百里沂前来,赶紧起身相迎,齐声唤了句“兢王殿下”。
“诸位都坐下说话。”百里沂换了身崭新的浅蓝色袍子,没有着甲胄,修长的身材、俊美的容颜,竟让众将士生出片刻的晕眩。关于兢王殿下百里沂的传闻,他们听得不少,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的见识到,毕竟战场上生死就在瞬息之间而已!
众将士待百里沂落座后,才齐齐坐下。
没有酒的晚宴,的确少了些俗世趣味。但因戎国与堇国当前局势紧张,军中自然要明令严禁饮酒。百里沂此番前来本就是征南大军主帅,更是需在众将士前做好表率。
翌日,冷潼一大早就带着部将来给百里沂送早膳,趁着百里沂食用早膳的光景,详细将戎国堇国两军角力期间的事宜简要作了个汇报。
百里沂食毕,令兵士将餐盘小碟收走,又拿绢帕擦了擦唇角,才对冷潼道:“你说堇国的鹰鸮大军中有了个新军师?”
“据探子来报是这样。”冷潼道:“末将记得这样的人在很久之前有一个,叫做彭彦,据说与现任鹰鸮大军的大将军杜秦云曾同为前任鹰鸮大军大将军肖安的副将。”
百里沂听罢,沉吟未语。
冷潼见百里沂一言不发,遂问:“不知殿下作何打算?”
“你我皆知,堇国西面东面皆被攻入数城,唯独这北面久攻不下,原来是有根硬骨头在!”百里沂微眯双眸,脸上闪过一抹冷泠神色。佳阳城,本王绝不会让你成为阻止本王去见长冰的障碍!
“殿下的意思是……”冷潼还欲问,却被百里沂挥手阻止。
“你们都退下,本王与冷将军商量点事情。”百里沂对其他将尉道。
众将尉闻言,立刻起身离开,独留冷潼在百里沂房中。
“难道殿下已经有计策了?”冷潼满脸期望的问。
“本王想亲自去探查。”百里沂拿眼看向冷潼,目中闪过一抹幽暗眸光。
“殿下,万万不可!”冷潼一听,立即劝道:“你身为征南大军的主帅怎能轻易以身涉险?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末将如何向陛下交代哇?”
“冷将军,休要激动,你听本王说。”百里沂见冷潼满脸紧张,不由失笑道:“你放心,本王会安全回来!”
“可是殿下……”冷潼还欲再劝,却听百里沂道:“就这样定了!这几日,你就宣称本王长途跋涉到潘文城,夜里偶感风寒后身体不适需要休养。”
“殿下,你可要想明白啊!你若贸然过去,危险得很!”冷潼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