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把孟之丞叫上。”
三个人认识十年,也算是半个发小了。
只不过孟之丞没学医,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少。
幽暗的酒吧,音乐震天。
密闭的楼顶包厢安静不少,隐约能听出楼下极其热闹。
“怎么没去我家会所啊?”孟之丞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
周昭年挤眉弄眼,示意孟之丞可憋说了。
“这热闹点。”
现在楚弈浑身腾腾的往外冒冷气,这要真再去私人会所,那可得嘞。
他得接受点人气的洗礼。
“怎么了这是?”孟之丞挑眉。
听到这句话周昭年默了,小心翼翼的打量楚弈。
这让他怎么说。
“被拒绝了。”楚弈垂眸淡声说。
“哎呦”,孟之丞一下来精神了,“咱们这和尚开花了?”
思忖沉吟,轻啧一声,“是不是你们医学系的学生?”
见楚弈沉下去的神色,孟之丞激动的直拍大腿。
“呵,我就说,之前叫我一起去给学生健身有鬼。”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有这热心肠啊!”
坐直身子连忙按桌边的呼叫铃,等门开的时候大手一挥,“服务员,先来一箱荷兰炸弹!”
楚弈沉默的靠在椅子上,没说话。
等啤酒上来之后,直接抠开,给自己倒一杯。
哗哗的麦色啤酒浮上一层白色酒沫。
面无表情的抬手干了一杯,然后继续倒。
眼前耳边都是她失望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
心跟被人拿锥子生凿一样。
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黯然失落。
她当初也是这种心情吗?
也这样难受过吗?
一杯又一杯没有停歇。
好像不是在喝酒,是茫然无措,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似的。
一旁的孟之丞收起打趣的神色,冷肃脸看向周昭年,“来真的了?”
周兆年默默颔首,“估计后悔到想转行研究时光机去了。”
听到这话,楚弈扯起唇角淡笑一声,又干了一杯。
抬眸看向他们的时候眼尾绯红,一脸沉郁苦涩,“都晚了。”
时至今日。
他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错。
那个甜甜的小姑娘,被自己伤的不见了。
往后靠在沙发上,抬手遮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