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话呢,你摆脸色给谁看?”余母没好气地丢下几把绿叶菜进锅里,“和一个女的靠那么近,你俩真的不要脸,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余灵喂柴的手蓦然一滞。
火红的光映得她的眉目如火,她不耐烦地说:“余飞天天在外面偷鸡摸狗你都不嫌丢人。”
“哪能一样吗?”余母提高音量,“你和一个女的,和一个女的贴那么近,你不觉得你们俩恶心吗?”
余灵丢下柴火直接转身就走,她现在是恶心,恶心到了极点,恨不得一把火把整个村子一了!
“站住!”余母怒火中烧,“你出去读个书脾气还读大了,早知道就不让你读了!”
余灵与她的眼睛对视上,她这个时候冷静极了。
“我知道了,我会和村长儿子见面的,”余灵压下喉间的铁锈味,平淡地说,“我太热了,吃不下饭,先走了。”
余母让她离开了。
余灵在等机会,等一个余飞懒得管她的机会。这个机会要是不能在这两日出现,她就得强行出逃了。她太了解这个地方的习俗了,只要对方一点头,这门亲事立马结上。到时候余家人收了钱,只会看她看得更紧。
到时候就真的走不掉了。
这个机会很快出现了。
……
时勋哭丧着脸喊沈意书:“姐,你是我亲姐,你等下打亲点。”
沈意书脸色有点奇怪,轮时家的血脉,她说不定真是时勋的亲表姐。她怜惜地拍了拍时勋地肩膀,说出的话凉他一整夏:“陈导让真揍的,你放心,我半吊子,揍不出事。”
时勋都快哭了,就差去拉着陈导的腿哭诉自己多可怜。
季向雨替沈意书扇了扇背上的汗,叮嘱道:“等下注意点,不要下手那么狠。”
时勋刚刚两眼放光,就听见季向雨继续说:“他皮糙肉厚的,我怕你手疼。”
时勋:……
你们的爱情,不该他这只可怜的狗来买单。
……
余飞闲着没事干,去找方淼挑衅,说因为和她接吻,余灵被揍了一顿。他得意洋洋地说你们活该,他这一手告状既能让余灵难书,又能报复方淼从小到大对他的狠揍。
然后方淼就又揍了他一顿。
余飞空长个头,他本以为方淼不敢动他,毕竟他已经长得比方淼还要高了,方淼都得仰头才能和他对视上。但方淼一句话都没说,一个拳头直奔他脸而去。
他想反抗,但从小到大犯浑没少挨方淼的揍,导致看见方淼就害怕,压根反抗不了,抱着头边求饶边哭。